白姑子先前又是教吴少学暗器,又是带着他看风景,当然是她故意的,那种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动作和语言,她认为对于一个血气青年来说,其诱惑力应该是致命的,她相信吴少是忍耐不了多久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大男孩貌似极为聪明,却似块木头一样,丝毫不懂风情,明亮的眼睛里除了好奇,竟看不出一丝邪念。
而且,白姑子后来惊奇地发现,年轻人那双眼睛里,竟有一丝淡淡哀愁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这丝忧伤极少出现,但在他偶尔发怔时突然飘过,便似狠狠在白姑子心上刺了一下,让她甚至不忍心再骗下去,只是想到这男孩身上的神奇功法,她的心才又坚定下来。
眼见距离昆玉山的路程越来越近了,白姑子只好将她的“战术”进一步升级,她装出生病,故意与吴少挨挨抱抱,又故意让吴少看到她的身体,本来以为吴少就算傻子,也会扑将上来,没想到这姓吴的青年虽然不是傻子,但却似乎被吓住了,竟然逃得比兔子还快,这让白姑子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没办法,看来只能采取她最不想使用的法子了。到了晚上,白姑子走到吴少住处,见屋内并未点灯,估计吴少已经睡下。事不宜迟,她将准备好的迷香,吹进吴少屋中,又等了片刻,估计药性发作了这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她奇怪吴少竟然没有锁门,这倒省了她不少事。她摸着黑,刚刚走到屋中间,却不想有人将她一把搂住,摔倒在床上。
黑暗中的那人是粗野的、热烈的、匆忙的,虽然带着一点点的慌乱,但带给白姑子感觉却是亢奋的、难忘的和极为愉乐的,那时刻,她似乎忘记自己,忘记了世界的一切,也忘记了吴少的功法。
白姑子临近天明,这才美美睡了一觉。当床铺开始冷下来时,她猛然醒了过来,这时她才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她一激棱爬起来,收拾妥当后四处去找吴少,却再不见那青年的身影。当她发现吴少的背笈也不见了时,感觉有些不对。
应该是他一时还接受不了逃走了吧?白姑子仔细想了想,便匆匆收拾一下,去追吴少,她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吴少行路的方式,故而追不出多远,竟然真的追到了吴少,那时的吴少正处于极端危险之中。
这些事,吴少自然并不清楚。
现在他见白姑子惨叫一声跑走了,忽然觉得事情恐怕与自己想像的并不十分一样,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
“还是暂时不要管她吧,那位驼背人才是更应该注意的。”吴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