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压制住了立时吞下五行精魄的诱惑,服下一颗静心凝神的安神丹,缓缓恢复元神的激荡……
呼~
既然暂时还不是冒险的时候,待见过老鬼再说吧!
我在铸器殿中过于专注,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竟也耗费了大半年的光阴,不禁庆幸自己及时悬崖勒马,突见异宝时的精神状态,根本不适合冒险,修行历来讲究状态稳定,心品气和,否则极易为心魔所乘,若到了那一步,悔之晚矣!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回到了元阳殿练功房中,既然道法上难以有新的突破,那便花些心思在身上的法器上吧……
我于品丹法会上所得那件古朴玉佩“星侍”是一件极好的中品地阶灵宝,对防御的加成不在我的五灵罩衣诀和五行法罩之下,我炼器那十年里多次参详,顿生感悟,现在我的五灵罩衣诀和五行法罩已能融为一体,无需分别释放,便能由体内气海及外界一定范围内,同时大幅削减法术和实体伤害。
现在的“星侍”玉佩于我言,并非功能重复,毕竟多一道外力防护对敌之时要稳妥的多,但自从宋嫚姝那次重伤之后,我便将“星侍”玉佩赠予她防身,我在这件顶级防御法器中,已经得到的够多。
所谓道、法、术、器绝不是各自独立的存在,他们不但逐层递进还相互影响、互为照应。
我现在身上最重要的法器除了桃柳法杖,就是上师前辈留下来的五行法旗了,品丹法会上的那些功能性法器只能救急,损毁之后也实在没有修复的价值。
五行法旗按上师前辈所说,可为所有五行法阵之基,可惜我不像他那般有高绝的阵法造诣,只能勉强摆出一个“五行兑甲阵”,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且现在这五面法旗还不堪大用。
我已通过五行炼气炉确认了其没有损伤,只是灵力亏空,可惜那炉子没了,而凭我自己还是无法炼出那样凝练的五行灵气,要恢复这套法器的灵力,恐怕还要学上手前辈那样,弄些高阶妖丹省事,元婴期的我搞不到,结丹期妖修的妖丹总有办法,现在我身在妖盟,妖修之中也没有敌人,强取不合适,但找机会花些大价钱,总能在藏宝阁之类的地方买到。
我拿出桃柳法杖,反复轻抚杖身,心说还是要指望你呀!
桃柳法杖的异能我还未完全掌握,或者说是因为我法术不到家,以至于还发挥不出这件变异灵宝的威力,品丹法会上还被剑修一剑劈为两节……不过我经过品丹法会的经历,发现它除了对外伤强大的恢复异能之外,桃柳法杖对于损伤的元神也有一些有益的加持。
纯粹的疗伤辅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用老鬼的话说,我现在防御手段一流,攻击嘛,犹如幼童抱着大铁锤,明明对人有威胁,却很难发挥出来,可以说是我实力还不足以驾驭五行轮转大法,但这个阶段,我不能总以五灵珠对敌,如此太过单调,容易被人针对。
好在我刚刚修习五行搬运术,补上了身法的劣势,否则我再碰上那日冯骁龙那样保持距离的快剑,就是只有挨打的份。
我将五行轮转大法反复演练,不再奢求理解上的突破,而是将其与我手中的桃柳法杖通过老鬼教我的御剑法门结合起来,渐渐的,也算能如臂使指了。
我终于彻底摆脱了在大力金刚门熟悉的驱魔破风杖法,那套讲究势大力沉的杖法实在跟桃柳法杖格格不入,现在,我将它维持在三尺三的长度,以御剑法门催发,不但能快速激射出数量客观的五灵珠,还能将五行轮转之法融入其中,我将其当一把木剑挥舞,但只要被我点中,杖尖凝聚的五行相克之力,亦可确保我手中这根棍子也能随意戳他一个窟窿!就算短兵相接对上地阶灵宝法兵,也保管他不敢硬接!
我思来想去,认定自己无需寻一套剑法充门面,在我五行法罩的加持下,我只需会刺就行了……
一十九年弹指一挥间,我无心继续便决定出关。
我这次闭关虽然没有什么突破,但补上了身法上的短板,而且法术、法兵在我手中运用的越发纯熟了,至于五行宗邀约一事,看来只能凭厚脸皮了去了。
天色大亮。
我一离开元阳殿便直奔芥子洞,我知道从我离开九气灵宫开始,秦长老等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芥子洞内,我面朝古画看得出神,身后秦明等人陆续赶到,出乎意料的是,郑燎最后再曹云野的陪同下也来了。
“郑道友,这么闲吗?怎的你也在啊?”
我转身笑道。
曹云野还是一副蛇首人身的模样,结丹中期的气息,我心知冰息玄武丹的珍贵,这些年他往返鬼藤谷与石柱山,确实没必要轻易解除伪装。
千手和老山羊都不在,前者估计还在闭关,后者代理族中炼器事宜,此时正在整理一批由鬼藤谷送来的炼器材料。青蒙山妖族转移至此后,老山羊跟着千手在炼器一道上大有长进,一般人阶灵宝级法器都无需千手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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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曹云野微微点头,等着秦明长老先开口,不想秦明却看着郑燎,开口道:“上师大人闭关期间,石柱山一切正常,郑燎道友这次除了带来不少材料,还带来要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