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影落在了祝卿安的肩膀上,这几天他们大概是可以不用躲着人回家了,那赵墨行也就这些手段了,更高级别的武者对方一时半会也请不到。
“那后面来的练家子是有师门的,百日不动武就是一个小教训,最多难受点但是死不了。
那这些天跟着我们的地痞却是用这个吃饭的人,若是想要百日内不与人动武,一来他要想办法消了自己结下的孽缘,二来还要找一个营生。
若是两个都可以做到,便算是浪子回头了。”
“那若是做不到呢?”
梵影转过头去看了看后面热闹无比的小院,此刻那两个家丁和那个和管事一起来的汉子已经顺着院墙找到了这家人的门,此刻应该是在协商。
“那他就死定了。
不过我又不是他的长辈,留他一条生路就够了,若是他冥顽不灵又怨得了谁。”
回到客栈时,祝卿安还和一个背着一只小竹篓的青年打了个照面,进了店面后他才发现,那客栈一楼的一张桌上已经摆满了一叠叠的纸张。
其中有宣纸,也有草纸,甚至还有几卷用来写春联的红纸。
“我大概三天后走,今天就先把钱结了吧。”
祝卿安看了一眼这绝对够了的纸,转身走向了依然在那柜台后面小口小口抿着酒的老板。
“娃子啊,出门在外不要太实诚,你不是还没有给尾款吗,店家不要你直接走了就是了。
你这活也算是赚得血汗钱了,赚点钱不容易,那些钱自己留着花吧。”
老板摆摆手,转身去了后间的库房,将两叠应该是用来记账的小块纸丢在了那成堆的纸张中。
夏日的蝉鸣依旧,只是却少了些许的燥热,晚间的风变得清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