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才自己爬到这里来的吧?"
翁朱尔狞笑着看向张天说道,露出满口黄牙。
他故意用"爬"这个字眼来羞辱对方,想激怒这个传说中的剑客。
"不是想死,而是想杀人。"
张天那从容不迫的态度让翁朱尔浑身杀气四溢,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
"既然遇到我,你那虚妄的传说今天就要画上句号了。"
翁朱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早就想亲手终结这个让整个草原闻风丧胆的传说。
"唰——"
话音刚落,翁朱尔便拔出了腰间的剑,剑刃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显示出三上将应有的实力。
但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那是金属断裂和血肉分离的混合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咔嚓!
啪嗒。
"......"
翁朱尔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地面。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里,他的一只手臂正握着剑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断口处喷出的鲜血在地面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剑刃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血珠。
"太快了。"
翁朱尔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尽管距离很近,但连剑的影子都没看到。
张天的动作快得就像从未出过手,仿佛他的手臂是自己掉下来的一般。
然而,他并没有慌乱。
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翁朱尔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镇定地站在那里,仿佛失去手臂的不是自己。
张天开口道:
"果然,你也学了奇怪的武功。"
他的目光落在翁朱尔断臂的伤口上,那里竟然没有继续流血,肌肉组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
翁朱尔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来你很惊讶。"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很享受对方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刻。
"并没有。"
张天的回答干脆利落,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从第一个对手开始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是吗?那这样呢?"
翁朱尔挑衅地挑了挑眉,突然低喝一声:
"喝!"
地上的断臂飞回了他的手中,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这一幕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
"啪!"
翁朱尔将断臂接回原位。
随着一声轻响,断臂完美地贴合在伤口处。
瞬间,断面的血止住了,伤口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受过伤。
新生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伤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
张天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翁朱尔的咽喉处。
翁朱尔的冷笑更浓了,他活动着刚接好的手臂,发出骨骼摩擦的脆响。
"呵呵,现在开始后悔了吧?"
他以为会看到张天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将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但他错了。
张天不仅没有慌乱,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动摇,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这种平静反而让翁朱尔感到一丝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