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柌彤谨记娘娘之命,只说是小仙推算近些日子恐有雷劫之刑,讨要一些灵药以备不时之需。但……医仙似乎早有准备,灵药给了不少给小仙。”柌彤想到昨日去药王宫中讨药的情景,虽说自己承着帝后娘娘的面子,即使不说原因,医仙还是会给药。但是毕竟雷刑灵药,所炼并不容易,且天界明令,雷刑之药所得所出皆需记载明确,故自己还是找了一番说辞。
怪的是,自己说完之后,医仙却变戏法一般,给了一个筐子,五色瓶瓶罐罐,好些还是自己认不得的,同自己说了一大段,雷刑之后用药须知,一日十二时辰,各个时辰用药的计量和先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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柌彤懵了一番,回宫之后,将医仙交代细细写下,同筐子一道放置在了倚宸宫的偏殿中。
帝后听罢柌彤所报,点了点头,看向了大殿下商焱处。
仙娥今如夜已经入殿,模样仍同柌彤当年认识之时没有什么变化,此时身上的捆仙锁链将她的一身外裳灼破,鲜红的血迹渗了出来,又被锁链吸食,身上数道伤痕,让今如夜形容凌乱之中,多了许多憔悴。
“司律,领罚之前,再同众卿讲一讲下跪仙娥所犯何事。”天帝道。
“陛下,既然儿臣今日所禀已经暂结,陛下有其他所议之事,容儿臣告退。”商焱突然先于司律星君道。
天帝却道:“一同听一听,恐同你所禀之事有关。”
“……是。”
商焱没有看今如夜,但却能够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后背。而柌彤也同样注意到,商焱所请被拒绝之后,今如夜的脸上荡漾开一抹看起来尤为酸涩的笑意。
啧啧啧,即使憔悴,即使酸涩,今如夜的笑容还是如此勾人。
柌彤一直盯着今如夜,看着这个勾人的妩媚笑容之后,好像还有几丝惨淡,也是,不知犯了多大的事情,才能当得上在今日的场合之下,于凌霄殿上审议。难道,今如夜就是……那个祸乱凡世,覆灭多处人间的罪魁?
柌彤不敢想,回过神正听到司律星君说到“良渚之国现妖物作乱,巡视此地的仙官追查因果,乃是由在此的织昼仙子背后指使,虽这妖物作乱并未酿成严重后果,亦无凡间生灵伤亡,但经巡视仙官翻阅凡世运转记录,却发现这桩事情同二位殿下有些渊源,同时,在这处凡世查到与其他覆灭凡世相同的气息,故将织昼仙子今如夜押解入九重天,等候陛下发落。”
“商焱?你说。”天帝朝着商焱正言厉色道,“良渚之地,为何织昼仙子会背后指使妖物作乱?你是不知此地之重?”
“陛下。”今如夜脸上露出惊惶,道:“陛下,此事同大殿下没有关系,是小仙一时糊涂……”
“混账,陛下在问大殿下,你这个小仙竟敢如此放肆,不知天高地厚。”予绎打断今如夜后,见她不明所以一脸错愕,心中一沉,朝着天帝道:“陛下,此事由儿臣来说吧!良渚境内现为祸凡世之人气息,儿臣暗中追查寻到线索,故而请织昼仙子安排了一出戏想要引那人出来,但却一时未能成功,反是造成凡间多日动荡,此事乃儿臣之责,请陛下责罚。”
商焱并不知道予绎为何出来胡说一通,但是此时一贯严明的他确实慌了神,良渚的事情瞒不过天帝,或者说,今如夜被押解入九重天的时候,天帝便已经知晓因果,予绎这般做,意义何在?
天帝听完予绎语焉不详的一段陈述,沉吟未语,只是盯住商焱,半晌又道:
“商焱,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