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下来，阴魂们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郑羽凡擦了擦剑上的鬼气，看着雷麟和灵宵、逸尘累得吐舌头。

俩闺女灰头土脸却斗志昂扬，忍不住摇头失笑：

“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再这么折腾下去，老子的头发都要被你们气白了。”

夜深了，庆功宴终于散场。

郑羽凡抱着熟睡的鬼鬼，看着妻子彭傲霜给思羽念羽盖被子，雷麟趴在门口啃灵米糕，青凤们蹲在窗沿上剔牙。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织出一片温柔的银网，说不出的温馨。

“当家的，”彭傲霜轻声说，“鬼鬼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儿吧？”

郑羽凡看着鬼鬼稚嫩的小脸，想起炎冥界那片荒芜，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摸了摸鬼鬼的头，嘴角扬起笑意：

“就留在界主府吧。反正...咱这儿早就成了动物园加幼儿园，也不差这一个小祖宗。”

“再说了，多个孩子热闹，省得雷麟那货天天拆家。”

彭傲霜失笑，指尖凝出一朵冰花别在鬼鬼发间：

“那就叫他‘郑醉’吧，免得跟雷麟一样没个正形。”

“将来要是跟他雷麟哥似的爱喝酒，也算实至名归了。”

“郑醉？”郑羽凡挑眉。

“听起来像‘真醉’，不错，跟雷麟的作风倒是相得益彰。”

“说不定将来能青出于蓝，把雷麟那酒鬼都比下去。”

窗外突然传来雷麟的嘟囔：“主人偏心！为啥他姓郑，我却没姓？我不服！”

郑羽凡坏笑一声：

“你要姓？那就姓‘郑’吧，以后叫‘郑雷麟’，跟小思羽小念羽排辈儿。”

“以后就是正经八百的华刃门一份子，再敢出去惹事，老子就拿家规好好收拾你！”

“真的？”雷麟“噌”地蹦起来，尾巴撞得门框“咚咚”响。

“太棒了！本神兽也是有户口本的人了！”

“明天就去我酒神地盘炎冥界暗夜城发喜糖，让它们都知道我郑雷麟的威风！”

“到时候谁要是不给面子，我就...我就拿奶瓶砸他！”

郑羽凡摇头叹气，却听见怀里的鬼鬼——不，现在该叫郑醉了——奶声奶气喊了声：“粑～粑”。

系统在识海飘出个“老父亲欣慰”的表情包，他没忍住笑出声。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些，照在英雄碑上，也照在这个特殊的界主府上空。

他轻声呢喃：

“睡吧，小家伙们！”

“以后的日子，咱们慢慢折腾。”

“不管是斩妖除魔，还是鸡飞狗跳，都是咱们的修行。”

远处传来雷麟的鼾声，小思羽和小念羽在梦里嘀咕着“灵酒”，郑醉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华刃城的夜晚，依旧喧嚣而温暖，像一壶酿了千年的灵酒，越品越有滋味。

郑羽凡忽然觉得，无论是热血沸腾的战斗，还是吵吵闹闹的日常，都是他郑羽凡最珍贵的修行。

毕竟，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日子，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