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阳郡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窦老头一本正经道:“郡主呀,藏冥说得在理。这皇宫里的门道多着呢,不是光靠一身武艺就能解决问题的。您留在这儿,万一邪月教真有什么针对陛下的阴谋,您能第一时间察觉,保护陛下周全,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再者说了,琅琊王和萧瑟他们在外头查探,要是有什么消息传回宫里,也得您在这儿接应着不是?可别小瞧了自己的作用呀。”
这时,飞轩带着唐莲进来。
萧崇问道:“国师,邪月教那两个妖女可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如今宫中情况不明,朕急于知晓邪月教的阴谋。”
飞轩答道:“陛下,那两个妖女嘴硬得很,起初什么都不肯说。但在唐莲师兄的逼问下,总算透露了一些线索。她们只是受上头命令来试探宫中的防备,据她们所知,邪月教在宫中的眼线不止她们看到的那些,而且似乎在谋划着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却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邪月教教主并未亲自潜入宫中,应该还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萧崇向瑾仙道:“把韦勇押来!”
瑾仙微微颔首,沉声道:“遵旨。”随后转身疾步而出,片刻后,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韦勇被几名侍卫押解着进了厅中。
韦勇被押到萧崇面前,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萧崇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韦勇,冷冷道:“韦勇,你可知罪?如今邪月教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你身为宫中之人,若与邪月教有勾结,休怪朕无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厅中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韦勇暗暗叫苦,只好如实说道:“陛下,都是邪月教主强迫罪臣啊!那邪月教主不知从何处知晓了罪臣早年的一些把柄,以此要挟罪臣,让罪臣在宫中为他们传递消息。罪臣也是被逼无奈,才一时糊涂,做下这等错事。罪臣深知自己罪无可恕,但求陛下开恩,罪臣愿意将功赎罪,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相告,只求陛下能饶罪臣一命啊!”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上很快便泛起了红印。
萧崇闻言,便叫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兰阳郡主气道:“陛下,他都愿意将功赎罪,把知道的都告诉咱们了,怎么就直接斩了呀!留着他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邪月教更多的线索呢,就这么杀了多可惜!”她满脸的不忿,双手叉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崇,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萧崇叹道:“郡主,此人虽称愿将功赎罪,可他既已背叛,便不可轻信。邪月教狡诈,谁能保证他不是假意投诚,实则暗藏祸心?若留他性命,他若再与邪月教勾结,或暗中破坏,那皇宫内外的安危将更难保障。孤身为帝王,不能冒此风险,唯有斩草除根,以儆效尤,方能让宫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
藏冥附和道:“郡主,陛下所言极是。这韦勇既已被邪月教胁迫过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人心难测,谁能知晓他真正的想法。况且他的背叛已然对皇宫造成了威胁,若不重惩,日后如何让众人恪守忠心?陛下此举,实乃为大局着想,是明智之举啊。”
兰阳郡主哼道:“冥郎就是个马屁精!”
藏冥苦笑道:“郡主,我可不是拍马屁呀。我只是就事论事,陛下做出这样的决断也是为了皇宫和众人的安全考虑。我也知道郡主心善,不忍看到人命消逝,但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有些时候不得不狠下心来。还望郡主莫要再误解我了,咱们还是得齐心协力,一起对付邪月教才是。”
萧崇看着他们斗嘴,无奈笑道:“你们两个啊,一见面就吵,不见面又互相惦记。郡主就别为难藏冥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藏冥呢,也别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哄哄郡主,让郡主消消气。咱们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对付邪月教,可别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误了大事。”
兰阳郡主脸红道:“陛下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惦记他!不过是看他说话太气人,忍不住怼他罢了。而且我也知道如今该以对付邪月教为重,才不会真的置气误事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藏冥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怯,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娇俏的模样。
萧崇哈哈笑道:“好好好,郡主说得都对。不过呀,这藏冥一心为了皇室安危,平日里也没少帮衬,郡主就多担待些。等这邪月教的事儿一了,孤给你们好好调解调解。现在嘛,都把心思放到对付邪月教上,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咱们一起合计合计,看看怎么把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窦老头哈哈一笑道:“邪月教主胆大包天,不过只是她能想到在京城内最高的天子峰架设大炮,便不得不佩服她。这等奇思妙想,若不是用在歪路上,倒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