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野,我时常在想,如果前世的你我都没死,或者其中一个没死,是不是就知道大夏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而我们阻止二皇子登基的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她感到忐忑,
“要不,你把要假装坠马受伤的事情告诉公爹吧,和他商量一下?”
唐聿野觉得棘手,“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我察觉出二皇子野心蓬勃,欲频繁挑起战事,所以防患于未然,这还未伤敌就自毁八百的法子,父亲定会以为我疯了。”
庆王爷又不是重生之人。
“还是先等等看,看陛下到底会立谁为太子,等下一任储君的位置定下之后,我们再见机行事。”唐聿野又道。
谢锦姩嗯了声,
“空寂主持口中的凶劫,定然与下任储君有关,静等宫内的消息吧。”
……
国丧期间,臣民着素缟,官员百日内不得婚丧嫁娶。
这个年过得低调寂静,连红灯笼都没人敢挂,四处更无鞭炮声。
一场鹅毛大雪纷纷落下,满城洁白,似天宫神使哀怜皇后国丧,为京城披上了厚厚一层一眼望不到边的丧服。
周皇后的丧仪盛大而庄重,陛下给足了周皇后死后的体面,赐她谥号‘明德’。
因为太子和周皇后的接连死去,宫里和朝堂的风向立马变了。
仿佛庄贵妃为继后、二皇子为下任储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而庄贵妃心中雀跃,掌管后宫事宜的同时,处处皆是继后的做派,二皇子在朝堂也是风头无两,拥趸者众多,私下频繁和大臣宴饮。
时间真的很快,谭情儿的肚子已有八月,谢锦姩的肚子也快七月了,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藏不住的时候。
所以,唐聿野借口京城天寒干燥,要带她去温泉宫住一段日子,此温泉宫不在京城,是皇室修建,耗费巨资,
那里背靠一个巨大的天然温泉池,工匠将温泉水引至温泉宫中,四季如春,这时节工匠还能养出花来,最适合冬季去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