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浪又至,三道护身鳞甲已然激活。
倒飞中鼍蒲额前鳞甲一闪,便有一玄色蛟鳞巨盾浮现出来,拦过众人挡在身前,如山岳屹立,蛟鳞飞舞间交织成黑色屏障,却在触及浊浪的瞬间土崩瓦解。
“噗——”
鼍蒲七窍喷血,鳄尾鳞片倒卷如刀,那蚺吻肉身尚且不如鼍蒲,却听蟒尾根尖断裂,发出一声脆响,碧玉碎鳞嵌入岩壁,蠪藓仅剩的两颗肉瘤疯狂鼓胀,最终化作毒雾裹住残躯。
“蚺吻!走!”
怒吼间,蚺吻已经祭出一只玉简,口中喃喃有词,只在一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烟尘散尽,故人不见。
“百鲤,这么做没事吧?”泰山老母蛇尾轻摆,神情却是担忧,这三只小妖身份显赫,若是触及什么......
“乌蛟泽三家欺人太甚,我下手自有分寸。”百鲤公袍复原如初,褶皱在灵力涤荡下寸寸抚平,面色冷如金铁。
“也罢,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叫他们三家知道百鲤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百鲤,为了这龙魂,你也算是把满世界得罪了。”狻凛轻抚手掌笑道。
“哼。”
教训小辈不过小事一件,插曲已过,众人立马恢复正常。
要说大妖出手乃是机遇一件,可遇而不可求,漫天余力刚散,地上小妖却已如鸟雀般嘈杂起来。
隼翎却是一脸感慨,翅尖风旋搅碎飘落残石:
“许兄弟,刚刚百鲤公你手段你可见到?那三人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居然能硬接两招不死,我看十有八九是大家妖族里出来的妖修。”
“你瞧刚刚那鳄妖的护身龙影......”
他爪尖虚划,在岩面刻出乌蛟图腾,“这纹路,我在古阵壁画上见过。”
许尘忽然拍向他肩胛,力道震散风旋,显然是不想他再多谈此事。
“修炼何须挂怀他人?”
“还是多想想眼前对局吧,百鲤公那方其女代其出征,我们泰山一脉多的不说,这言慧期的人选你可有信心?”
这小子,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莫非是在阵中困了两年的缘故?
隼翎正欲回答,却不想身后忽然又传来一道熟悉之音。
“自然该你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