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姑娘，现在你已经是十境了吗?”舒贲笑着看向了璃馥。

璃馥点了点头。

“当初我也是存有私心的，所以才将自己的心肝给了你代为对你补偿，希望你不要怪我。”舒贲有些愧疚道。

“虽然不是我的心肝，但确实让我得到了一份机缘。所以我为何要怪先生你?”璃馥摇头道。

这是璃馥第一次称呼舒贲为先生。

“徐晋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包括徐国在内的四国就要结盟了吧，而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舒贲又看向了徐晋安问道。

徐晋安点了点头，并不意外舒贲会猜到。

“楚国的太子就在夷化关吧？”舒贲又问。

“没错。”徐晋安点头，随后将这几天关于楚鸿彩的事情说了出来。

“舒先生，你觉得一个合格的帝王真的要做到让别人为自己卖命吗？”徐晋安问出了这个有些困惑自己的问题。

徐晋安想要从这个曾经的舒国国师口中得到答案。

“没错，一个合格的皇帝必须要让人做到士为君死。”舒贲没有犹豫地说道。

闻言，徐晋安有些沉默了。

“但是想要达到士为军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全部都是对的。就如楚鸿彩，他用的是最愚蠢的方法，用利益去驱动他人。”舒贲又话锋一转道。

徐晋安一愣，随后立即问道：“还请舒先生指教。”

“楚鸿彩的方法是最简单粗暴的，但久而久之便将失去人心。因为人世间利益并不能驱动一些，还有诸多情感联系在其中。人性虽然恶劣，但总有人能够克制人性，所以才有了圣人。”舒贲喝了一口缓缓道。

“徐晋安，你认为圣人是什么?”舒贲又直视着徐晋安的双眼问道。

徐晋安沉吟片刻抬头回答道：“我认为圣人就是没有恶念，灵魂纯净的人。”

听到这话，舒贲却是笑了，随后他摇头道：“我的见解与你的不一样。有圣人说过人性本恶。人有七情六欲，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法摈弃，教书先生，尼姑，和尚，甚至是圣人。他们都被世人尊敬敬仰，认为他们就是世间的善，没有杂念的。”

“但他们心中真的没有杂念吗？”舒贲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