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想，如果自己是周泽衡会怎么做，这么多年，她不夸大不自恋地说，周泽衡愿意和她纠缠这么久，周泽衡肯定是爱她的。

那如果她是周泽衡，有人拿自己爱了这多年的爱人，和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孩子比，她或许也会选择爱人。

想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但她又想，或许是周泽衡都安排好了，要不然那一枪怎么会那么及时，射中戚闵呢？

“好。”

周泽衡仿佛也释然了，这么久了，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如果姜晚还是不接受，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但你知道爷爷不会同意你带走孩子，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也为了你们母子几人的生活，还是留在老宅吧。”

姜晚想要反驳，周泽衡又道，

“等，以后有机会你们再走吧。”

这个机会也不必明说，自然是老太爷百年之后。

“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们，我尽量不回老宅。”

然后周泽衡不给姜晚拒绝的机会，又说：

“抽空去领离婚证吧。”

姜晚听了心里头有些懵也有些酸涩，但她想到老太爷确实不会让她带走孩子，也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但毕竟周泽衡是孩子的父亲，于是她又软了口，

“以后你可以随时看孩子，在不打扰我的情况下。”

周泽衡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点头。

随后周泽衡问，

“怎么过来的？”

“打车。”

说完离婚俩人倒是可以好好说话了，于是周泽衡又道，

“我让人送你回去。”

是让人送你回去，不是我送你回去，姜晚听出其中的区别，也点点头，

“谢谢。”

于是刘洋刚歇了没两小时，就被周泽衡喊过来送姜晚回去。

刘洋还奇怪呢，今天怎么散场这么早，等看到只有姜晚一个人上车，他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脑门，

“哦，难怪呢，我就说周总没有那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