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云嘴角勾起了笑意。

虽然眼前之人的模样大变，但他在眉宇之间，还是能隐隐感到一股熟悉感。

此人，正是南离长老的孙子，南路！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南路走到杨长云面前，眼神复杂，不断打量着没有丝毫变化的杨长云，喃喃道：“初听闻时，我怎么都不相信，而现在，亲眼看到你，我还是不敢相信……”

“世事无常，我能活到现在，能再次与你相见，也的确是一种奇迹。”

杨长云苦笑，他道：“我回来后，本想去找你的，不过听说你的洞府不在蜀望山，谁也不清楚你躲到了哪，便只能息了念头。”

“抱歉，当年那一战，我对蜀望山失望透顶，成就金丹后，便选择远离蜀望山，若不是听闻你的消息，恐怕我也不会回来。”

南路同样在苦笑，在成就金丹后，这几百年里，他还是第一次回蜀望山。

杨长云默然，他在当年，也一样对蜀望山失望透顶了，现在之所以会成为蜀望山的客卿老祖，只是单纯的与陆熙做交易罢，没有携带任何感情。

“杨前辈……”

南路刚开口，杨长云便打断了他，柔声道：“南师兄，我既然拜南离长老为师，自然与你同辈而论，继续称呼我为杨师弟即可。”

“好！杨师弟！”

南路沉默了下，点头应允，神情微微恍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句杨师弟，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时候当真是无忧无虑啊，你在，爷爷也在……”

“节哀。”

杨长云将迟到两百余年的安慰说出，他取出陆熙送他的小木盒，将之交给南路。

相比起他，南路更需要这个小木盒。

南路没有打开小木盒，他不必打开，便能知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他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声音沙哑地说道：“杨师弟，元魔被你杀了，清风也被你取走金丹，爷爷的仇终于得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