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能超脱世间,到达古时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当然,那个时代,人人都会到达的境界。只不过,将古人放到现在,舍弃自身修为重新开始,也没有几个能达到那种境界。就凭他?呵呵。如果他有这种资质,哪还用得着远游中州?
往后的世道,阶级分化是必然的。这是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区别仅在于阶级固化的时间长短而已。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有的在明面,有的,藏得深。
“曾立于过去观望未来,可迷雾始终没有消散。漫长的时间里,人族总是与自己斗。这并没有错。这就是对的。想要达到那种境界,这是能推断出的唯一一条路。在遥远的未来,总会实现,我们期待着。可在这之前,总是让人很失望啊,让我这老东西,忍不住去做些什么。”老人望向天空,漆黑的夜色宛如一只巨兽,想要将下面的人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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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力量盲目的追求,会是时代主题。天命之子的力量,足以让很多人疯狂,即便它是如此短暂。那么这种短暂的快感,难道不会让很多人沉沦么?不久的未来,普通家庭,一百万就足以让他们做很多事,殊不知,在他们手中,这仅仅是九牛一毛。而这些普通人要付出的代价,以他们如今的眼界,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或有一日,幡然醒悟,崩溃,还是平静,会觉得值么?这要看他们的精神境界。聪明人总是痛苦的,因为他们极少有同类,极少有人,能理解他们;而愚昧者大多浑浑噩噩过完一生。可这真的不好么?
聪明人,真的聪明么?愚昧者,真的愚昧么?谁都说不准。沉沦于低俗的快感,他们在那一刻的确获得了快乐,这毫无意义么?不是。他们在那一刻获得的东西,让他们感觉很值。这,不就够了么?
世人总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真的如此么?眼见真的为实么?谁又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让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么?老一辈人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美好的时代,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又会是什么呢?”老人想着,笑眯着眼。
原处,灯火暗淡,人们在肆意狂欢。酒水在不知不觉间撒到人身上,村民们共舞,老人靠在桌旁,笑眯着眼。
自远处看,那些人身上的酒不像是酒,而是血;跳舞不像是跳舞,而是在相互撕咬,老人靠在桌旁,笑眯着眼,像极了一位屠夫。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真相呢?
如今站在这的是谁?祭司当真来到了这个时代?老人扪心自问,最后的答案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年曾有一个坎,面向所有修士,夺去了他们身上的某样东西,或是全部。可有人过去了,有人没过去。过去的人不知道自己过没过去,没过去的人,早已在历史长河中查无此人。这世界,当真是无趣。
...
张天衡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老人。不远处,有人在狂欢,其中有一个人,似痴似狂,明明是个外来者,却是完全融入到了这当中。是张天衡。
“他身上有股奇特的力量,在我刚刚动用机关术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甚至觉得,想取走他的性命,只在一念之间。”张天衡微眯双眼,心道:“若是他还有曾经的力量,那还会被困在此方天地么...倒也不一定,说不准,他并不是被困在这,也有游戏人间的可能。这些老一辈人的脑子,一直都搞不懂。”
就在刚刚,他用了三次虚像,这老人都没察觉到。刚刚见到的场景,更像是自动触发,感觉和那老人没什么关系,和这方天地的关系,看起来挺大的。
这老家伙说的东西,绝对是某种禁忌。如今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可这种过于久远的东西,只怕都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现在什么都察觉不到,要怎么处理都是个问题。
如今之计,只能是静观其变。先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在做打算。“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老一辈人,不全是好人。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张天衡不禁暗骂道,在一旁操控虚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