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李莲花诚心谢过吴丽,若不是她,自己此刻的后心恐怕早已被刺穿,他的眼中满是感激,“你来得正是时候,若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李莲花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吴丽的肩膀。
吴丽抿紧嘴唇,双目中透着杀意,手中的剑又朝角丽谯靠近了几分,厉声喝道:“说,业火痋你究竟知道多少,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大人恢复?”
角丽谯冷哼一声:“哼,就算告诉你们又能怎样?你们休想解开这毒!”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她完好无损,我让你不死。”李莲花强压着冲天的怒气,双目圆睁,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角丽谯瞬间洞穿,他紧咬牙关,脸部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微弱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映照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愤恨。
此时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与焦虑交织在一起。
原本,他想着只要知晓母痋的克制之法,便能将其一举消灭,母痋一死,子痋必亡,到那时,苏苏自会恢复如初。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苏竟也可能会在这场争斗中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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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不过我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角丽谯瞥见李莲花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心中一阵惊惶。
她眼神闪烁不定,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脚步缓缓向后挪动,声音微微颤抖地拖延着说道,“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些条件。”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脸上挂着一丝狡黠。
“什么条件?”李莲花怒喝,“只要能救苏苏,我都可以考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角丽谯,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角丽谯狡黠一笑,“先放我走,等我安全了,自然会告诉你。”她扬起下巴,神情傲慢。
“休想!你现在就说!”李莲花一个大步流星向前逼近角丽谯,右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挥拳砸向对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嘴唇紧抿。
角丽谯没管急切的李莲花,惊恐地瞥了瞥脖子上的剑,眼神充满恐惧地闪躲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张地抓紧自己的衣袖,身体不停地颤抖,示意他放开,“你不放我,大家就一起死!”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李莲花看了下吴丽,微微点了下头,眼神坚定而决绝,示意她把人放开。他坚信,只要自己在,绝不让角丽谯伤到苏苏半分。吴丽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剑,身子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双腿微微岔开,脚尖点地,做好了随时防御和出击的姿势。
角丽谯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咧着嘴肆意地笑了,还用力甩了甩头,随后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李莲花,“哼,你等着后悔吧。”她的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苏苏,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角丽谯心中暗想,自己怎么可能会告诉李莲花,她可是巴不得李莲花死呢。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猛地按动机关,瞬间向一旁侧身疾速躲闪,看着躲避机关的两人,笑得愈发猖狂,双手叉腰,放肆至极,还不停地疯狂跺脚,“哈哈,你们逃不掉的!”她的表情扭曲,面目狰狞。
此时,密室里传来阵阵怪异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方多病也匆匆赶到了。
“李莲花,我来帮你!”方多病一边高喊,一边神色紧张地冲了过来,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角丽谯立刻发射出黑色的毒弹,李莲花见状,高声怒吼道:“弹丸有毒,别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充满了紧张。
方多病回应,“知道,我小心着呢!”他的眼神专注而警觉。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一边迅速伸手将身边的人猛地拉向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护在前面,表情凝重而坚定。
方多病反应机敏,迅速捂住口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侧身灵活地躲在门旁,眼睛紧紧地盯着角丽谯,身体微微下蹲,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中满是果敢。
方多病躲在门后,仔细观察着控制机关的角丽谯,同时留意着四周的情况,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脑袋快速地转动着,手指不停轻敲击着墙壁,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然后,他用传言的方式告知李莲花如何破解机关。
“李莲花,接少师。”
方多病趁机把自己从四顾门辛辛苦苦背过来的少师剑拔出,手臂一挥,朝李莲花奋力掷去。李莲花一个箭步向前,身形如电,伸手稳稳接住少师,衣袂飘飘,随后飞身朝着方多病所指的机关破去。
角丽谯看到李莲花飞身而去的地方,脸色骤变,顿时惊慌失措,立刻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阻拦,脚步慌乱,双臂挥舞着,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不能毁了机关!”她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慌。
但是,李莲花手持少师,早已一剑劈去,剑势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机关瞬间被毁,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古堡似乎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沙石簌簌落下。
李莲花转身迎上角丽谯,仅一招,角丽谯便被打得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头发散乱如麻,狼狈不堪。
机关被毁,关押着笛飞声的铜墙铁壁瞬间自动打开,笛飞声如一阵旋风从里面飞了出来。
方多病来到李莲花和苏苏的前面,满心忧虑地问道:“没事吧。” 他一边急切地问,一边手忙脚乱地上下打量着两人,双手在两人面前慌乱地挥动,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似乎在仔细检查是否有人受伤。
李莲花神色凝重,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青蛇。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紧握着少师剑,锋利的剑尖毫不犹豫地直直指向倒在地上的角丽谯。
他那俊朗的面庞此刻布满冷峻与威严,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怒喝道:“把方法告诉我!”
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恰似燃烧的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死死盯着角丽谯,那目光仿佛带着能将世间一切邪恶焚烧殆尽的炽热力量。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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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却对角李莲花的愤怒视若无睹,她的眼神已然完全被狂热与痴迷所占满,痴痴地、紧紧地锁定在刚刚步伐沉稳走进来的笛飞声身上。
在这一瞬,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笛飞声一人,旁人都成了不存在的虚幻背景。
只见她双颊绯红如霞,嘴唇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着,仿佛想要抓住笛飞声。
笛飞声迈着坚实有力、每一步仿佛都承载着千钧之势的步伐缓缓走上前。
他缓缓蹲下身子,那强有力的手掌恰似钢铁铸就的铁钳,毫无怜悯地紧紧掐住角丽谯那纤细柔嫩的脖颈。
他眉头紧蹙,眼神冰冷彻骨,犹如能瞬间将人的灵魂冻结在无尽的严寒之中,冷冷地说道:“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无情宣判。他的嘴角紧绷,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抖动着。
角丽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不甘,她瞪大了双眼,眼球上布满了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血丝,声嘶力竭地疯狂哭喊着:“你就这么厌恶我?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只有李相夷?”她的表情因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五官几乎都拧在了一起,犹如一幅被恶魔肆意涂抹的可怖画卷。
只见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不停颤抖着,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双手用力地掰着笛飞声的手指。心中那汹涌的绝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厌恶你,是因为你本性可憎,与他人无关。”笛飞声的声音平静如毫无波澜的冰湖,不带一丝感情的起伏,他的脸上如同覆盖着一层千年不化、坚不可摧的寒霜,冷漠到让人觉得他仿佛已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温度。他的目光犹如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角丽谯。
角丽谯听到这番犹如利刃穿心的话语,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心灰意冷到了极点,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如同失去了生命光芒的木偶。
她麻木地看着周围的众人,脸上一片死灰,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
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移到李莲花和苏苏的身上,看到李莲花紧紧握着苏苏的手,那双手坚定且一刻也不肯松开,角丽谯的眼中竟罕见地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抽动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不知是出于何种纠结复杂、难以言明的思绪,她突然抬起手臂,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逼出一滴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精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苏苏,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头发都因为用力而散乱开来。
罗塘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李莲花以更快的速度抢先一步挡在前面。李莲花的身子猛地一挡,眼神中满是坚定。
然而,那滴精血还是有部分突破阻碍,落入了苏苏的口中。
“这滴血,可让她清醒三日。三日之后需要南胤皇室血脉才能继续保持清醒。”角丽谯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垂下了手臂,眼神中满是绝望,头也重重地垂了下去。
“苏苏。”李莲花的神情瞬间变得极度紧张,眉头紧蹙成一团,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声音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焦虑与深深的担忧,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从苏苏的脸上移开半分,仿佛只要他稍微一放松,就会永远地失去她。他双手颤抖着扶着苏苏的肩膀。
慢慢地,他欣喜地看到苏苏眼中原本的混沌无神缓缓褪去,逐渐变得清澈明亮起来,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苏苏看着满脸写满担忧的李莲花,轻柔地莞尔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人心。她微微抬起手,轻轻擦去李莲花额头的汗珠。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我没事,别担心。”
她的眼神无比温柔,仿佛能够包容世间所有的苦难与不幸。
她清楚地知晓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自己的意识一直被困在黑暗的深渊之中,难以挣脱出来而已。
笛飞声见苏苏清醒过来,目光坚定,转头对着李莲花他们说道:“你们先撤离此处,这里交由我来处理。”他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严肃。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李莲花和苏苏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然后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扶着还有些虚弱无力的苏苏,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外走去。苏苏脚步虚浮,李莲花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苏苏在离开之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心存死意、万念俱灰的角丽谯,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轻轻摇了摇头。
笛飞声抬起那充满力量的手掌,猛地用力一挥,一股强大无比、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间将角丽谯重重地拍飞进房间里。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碎了她的心肺,让她再无生机。
“我向来不杀女人,但你,是个例外。”他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中不断回响,带着无尽的冷酷与决绝,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冷漠地看着角丽谯的尸体。
角丽谯看着笛飞声那毫不留情、毫无留恋的背影,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疯了一般痴痴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到极致的自嘲与悔恨交加的痛苦。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最终,角丽谯死了,死在了自己精心布置却充满罪恶的房间里,死在了笛飞声那唯一的、毫不留情的例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