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一双双充满警惕与疑惑的眼睛齐齐朝地牢内的他望来,那目光仿若锋利的利箭,试图穿透这无尽的黑暗,一探究竟。

此刻,地牢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如巨大的铅块般层层堆积,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山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时有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如同狰狞的巨龙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仿佛随时可能有一场狂暴的倾盆大雨如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

寒风透过狭小的窗口无情地吹入,那风冰冷刺骨,如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在肌肤上。

带着丝丝刺入骨髓的寒意,刮过脸颊,如锋利的刀割般刺痛。

李莲花眯着双眼,艰难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望去,却故意装出一副双目失明的模样。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犹如黑暗中的无底深洞,仿佛真的已失去光明,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听到有人喊他瞎子,李莲花面色平静如水,心中却暗笑这些人的肤浅,冷哼一声:“哼,鼠目寸光之辈,懂什么!”

他波澜不惊,更无半分生气的迹象。在这困境之中,情绪的表露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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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无奈地自嘲道:“我的眼睛确实不太舒服,怕是不中用了。”那声音虚弱而低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无情地抽走,只剩下一具空壳在艰难地诉说。

李莲花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个孩子的交谈,试图从中悄悄打探有用的讯息。

他的耳朵微微竖起,心思缜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音节,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寻找出破局的关键。

果不其然,尽管两个孩子还算谨慎,但终究因年纪尚小,在李莲花巧妙而不着痕迹的诱导下,还是透露出不少关键的信息。

比如,他们告知李莲花,自己二人乃是南胤的后人。

这里,毫无疑问正是角丽谯那阴森可怖的地牢。

阴冷的风在牢房之间肆意穿梭,发出呜呜的低鸣,好似冤魂在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墙壁上摇曳的火把光影交错,忽明忽暗。那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舞动,将人的影子拉长缩短,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氛围。

而且,李莲花推测,旁边牢房里关押着的那个人,如果没猜错,多半就是笛飞声了。

李莲花屏气凝神,暗自重新修炼起扬州慢,试图以此恢复身上的伤势。

其实,他并非完全不能继续修炼内力,只是以往不愿而已。

扬州慢这门功法甚是奇特,每次修炼,仅能压制住体内的碧茶之毒,再继续修炼,功力似乎也不会有显着的增长。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师娘传给他三成的功力,加上此前苏苏每日与他一同合练,如今再次修炼扬州慢,已不再是从前几乎无法提升功力之时。

虽说功力的增长不算多,但相比以往,已相当可观。

李莲花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大约五六日之后,身上的剑伤便能痊愈。

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坚定说道:“李莲花,这点困境算什么,定要撑到重见天日!”一定要再次拥抱光明和希望。为了苏苏,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熬过去。

在那阴森幽暗的皇城大牢里,苏苏郡主身着一袭单薄的衣裳,优雅且沉着地端坐在那张陈旧粗糙、布满污渍的桌子旁。她双眸轻闭,面容沉静,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正在急速地筹谋应对当前险恶局势的策略。

苏苏郡主眉若弯弯新月,眼眸犹如清澈深潭,泛着灵动的光彩。挺直的琼鼻与不点而红的朱唇相得益彰,如墨般的秀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轻柔的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几分温婉动人。即便身处这恶劣的牢狱环境之中,她那白皙的肌肤依旧宛如凝脂,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典雅。

大牢之内,弥漫着如冰刀霜剑般凛冽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人的生机都吞噬殆尽。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苏苏郡主所处的这间牢房里,居然燃着一盆温暖的炭火。那炭火在这阴气森森、寒冷彻骨的牢房中散发出珍贵而微弱的热气,仿佛黑暗中的一丝希望之光,让身着单薄的郡主得以抵御这侵肌蚀骨的严寒。

“郡主,该用饭了。”一个狱卒恭谦有礼地将饭菜小心翼翼且毕恭毕敬地放置在苏苏面前那张凹凸不平的桌子上。

苏苏郡主神色未改,目光未抬,缓声道:“且放着吧。”

稍顿片刻,苏苏郡主轻轻抬眼,看向狱卒,声音沉稳地问道:“外面现今是何状况?”

狱卒赶忙垂首,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慌张地应道 :“郡主,轩辕大人已投靠了单孤刀,圣上病重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宫廷内外乱作一团。诸位太医面对圣上的病症,皆是无计可施,各个焦头烂额。”

苏苏郡主秀眉微蹙,目光凌厉,冷哼一声:“哼,单孤刀这等无耻之徒,如此迫不及待地露出其野心勃勃之态。他若再来,不必阻拦,本郡主心中早有定数,亦有应对之法。本郡主倒是要会会他,看看他能使出何种卑劣手段!”

狱卒面露忧色,略显迟疑道:“郡主,这恐怕……”

苏苏郡主目光一凛,决然道:“无需多言,本郡主自有分寸!”

狱卒不再多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郡主又问道:“朝中大臣们有何动静?”

狱卒赶紧回道:“郡主,大部分大臣都在观望,不敢轻易表态。但也有一些开始向单孤刀示好。”

郡主轻咬嘴唇,沉思片刻说:“那些见风使舵之人,不必在意。但要留意那些忠心耿耿之臣的安危。”

狱卒点头应道:“小的明白。”

可她仅仅吃了几口,便仿佛骤然失去了胃口,放下了筷子。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破了牢房中的短暂宁静。

“郡主......”狱卒望着郡主,眼中满是忧虑,“您要保重身体啊。”

“莫要担忧!” 苏苏郡主轻轻抬手,示意他将饭菜收走。那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可违逆的坚决。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好似无暇的羊脂玉,在昏暗的牢房中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接着,她缓缓走到床边,身姿依旧挺拔笔直,然后优雅地坐下,开始闭目静心调息。

来人望着那几乎未动的饭菜,无奈地深深长叹一口气,眼中尽是怜惜与无奈。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将饭菜收走,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郡主。

苏苏郡主调息了片刻,再次睁开眼,那明亮的眼眸望向从狭小的窗外透进来的那丝微弱光亮,不动声色地在心中默默筹划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