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拳头紧握。
“苏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她出来的。”
吴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把苏苏救出来。
“李神医,苏苏交代。若您得知她被关之事,千万莫要再入皇宫,想要解决单孤刀,得先找到销毁母痋的法子,这才是当务之急。苏苏的安危有我们照看,定会保她无虞。”
吴丽一脸焦急地紧盯着李莲花,
那弯弯似月牙的秀眉紧紧蹙成了两座高耸的山峰,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颤抖且急切,竭尽全力地想要劝说李莲花改变想法。
李莲花瞪大了双眼,怒目圆睁, 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大声咆哮道: “不行!我怎能眼睁睁看着苏苏身陷险境而不管不顾!那单孤刀是何等人,苏苏落在他手里,能有好?”
此刻,天空阴霾密布, 厚重的乌云如同硕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压下来。 周围的气氛仿佛被这乌云紧紧裹住,给人一种沉重压抑到极点的窒息之感。
“不行,单孤刀心狠手辣,他既控制住了皇宫,必不会放过苏苏姑娘的,她在牢里绝不会十分安全。”
李莲花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 额头上青筋暴突,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愤怒与焦虑清晰地刻画在他那张因紧张而略显扭曲的脸上。
吴丽赶忙说道: “李神医,您先冷静些。苏苏姑娘向来聪慧机敏,心思缜密,想必她早就为自己的处境做好了筹谋。”
吴丽见李莲花丝毫不听劝, 心中不禁暗叹苏苏真是料事如神,她早就料到李莲花不会同意。 吴丽轻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的神色, 嘴唇微微颤抖着说: “李神医,这是苏苏姑娘给您的信,说您一看便知。”
她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 脸色也显得极为苍白,好似风一吹便能将她吹倒在地。
李莲花急切地追问: “信?快拿来!”
吴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被封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李莲花一把接过,当场迅速打开看着。
寒风呼啸着掠过, 猛烈地吹起他的衣角,衣角在风中疯狂舞动,猎猎作响。 吴丽那如瀑布般的长发也随风肆意飞舞, 凌乱的发丝肆意遮挡着她的面庞,可她的眼神中却始终满含着忧虑和期待。
“先生安,见到此信之时,我大概行动受限或者突然出事,切勿着急寻来,先做最紧迫之事,我自有脱身之法,单孤刀或已得母痋,需尽早破之,母痋若毁,他再无猖狂的资本,届时里应外合单孤刀必败之。苏苏留。”
这是苏苏早就写好的书信, 她显然早就算到会有这般不好的情况发生,并且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苏苏到底精心算计了多少,又深思熟虑了多久,才能做到如此面面俱到,连这般重大的事件都能事先预料到。
李莲花眼眶泛红,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声音低沉地喃喃自语道: “阿苏,你为何总是如此不顾自身……”
“李神医,苏苏姑娘的谋划,您这一部分最为关键。还请速速行动,苏苏姑娘方能早日脱险。”
吴丽神色紧张到了极点,双手不自觉地用力绞着衣角, 那衣角仿佛都要被她生生绞碎。 她的眼神急切地望着李莲花,眼中满是期盼的光芒,似乎希望李莲花能立刻做出决定。
李莲花重重地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没错,李先生,我信苏苏,您也得信她,苏苏从未让自己陷入绝境,此次她心中定然有成算。”
萧瑟此刻也看向李莲花, 她虽满心忧虑着苏苏姑娘,但眼神中也对苏苏怀有一份坚定不移的信任。
李莲花看向萧瑟,郑重其事地说: “多谢二位,我这便去。”
小主,
此时,周围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干枯的树枝猛烈地摇晃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也在为这紧张万分的局势而恐惧颤抖。
萧瑟眼眶微红, 两条弯弯的柳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像是打了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咬着下唇,那被咬破的嘴唇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她却仿佛毫无知觉。
她日日担忧, 还好每次苏苏姑娘都能安然归来,她答应了自己不会有事,她每次都能做到,这次也一样,她相信苏苏姑娘一定不会有事,能够平安回来。
天气已经这般寒冷了, 牢房又那么的寒冷潮湿,苏苏姑娘身子那般娇弱,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恶劣的环境。
萧瑟想着这些,眼眶不禁再次泛红, 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如同两颗璀璨的珍珠在眼眶里来回滚动,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
吴丽那美丽的眼眸中也满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苏苏所在的牢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莲花抬眸望着周围神情凝重的众人。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恰似一块硕大无比的灰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头顶,那股子压抑感令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坚定无比,心中更是无比明晰,在此刻,自己已然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眼下最为紧迫之事,便是要尽快寻觅到能够克制母痋的办法,唯有如此,苏苏才有机会早日脱离这生死攸关的险境。
只见李莲花缓缓站直身躯,神色庄重肃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朝着萧瑟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笃定地说道:“瑟姨,您放心,我李莲花在此向您保证,必定会找到解决之法,尽早化解这场危机。”
燕云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双手颤抖不已。她急切而又焦虑地说道:“莲花啊,这一路必定是艰难重重,你千万要小心谨慎,切莫冲动行事。” 恰在此时,凌厉的寒风如猛兽般呼啸着刮过,众人的衣衫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使得这原本就紧张不安的氛围更增添了几分令人心颤的惶恐。
李莲花宽慰地微微浅笑,说道:“瑟姨,您别过于忧心,我自会谨慎应对。即便前方遍布荆棘,我也定会成功破局。”
“吴丽姑娘,还烦请你与诸位在暗中悉心照料苏苏。一旦有任何异样,务必及时告知于我。” 李莲花目光急切而满含期冀地看向吴丽,神情恳切。
吴丽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而坚定。她应声道:“李神医,您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就算昼夜坚守,也绝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阴沉昏暗的天空中飘下了几滴冰冷刺骨的雨滴,仿佛是在为这沉重的气氛暗自垂泪。
“愿李神医此去一帆风顺,厄运消散,好运常伴。” 吴丽抱拳行礼,目光中满是诚挚的祝福。
李莲花回以一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阔步离开。他一步一回头,先是深情地望了一眼苏府。在这阴霾昏暗的天空之下,那苏府也显得格外肃穆凝重。他的脸上满是眷恋与不舍,随后又将目光缓缓投向皇宫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念叨:“苏苏,等我回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此刻,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冰凉的雨水无情地打湿了他的肩头。
李莲花回到莲花楼时,只见那座平日里熟悉无比的莲花楼在他的眼中此刻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偶尔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虫鸣。他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之态,缓缓抬脚迈进楼内。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桌边缓缓坐下,脑海中不停地仔细回想着关于南胤和业火痋的所有相关信息。然而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却都未能找到任何有关如何克制母痋的有效办法。
夜幕如同黑色的大网渐渐地降临,屋里的光线愈发昏暗下来。他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犹如陷入了无尽的困境之中。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疯狂敲打着窗户,那急促的声响仿佛在心急如焚地催促着他快些找到解决的办法。
李莲花在心里反复且极其缜密地盘算好事情之后, 才极其迟缓地伸出那不住微微颤抖的手。
手指哆哆嗦嗦, 仿佛不听使唤般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这会儿, 屋里那原本就不甚明亮且摇曳不定的蜡烛火苗, 越发肆意地舞动起来。
将凌乱不堪的光影凌乱且毫无规则地投射在四周的墙壁上。
窗外的月亮深深地隐藏在厚重如墨的云层之后, 仅仅发出极为黯淡的微光。
狂风如同一只失控的猛兽般呼啸着, 那声音犹如凄厉的嘶吼, 似乎在疯狂地预示着即将轰然降临的可怕灾祸。
还没来得及喝上两口, 手里那做工精致的茶杯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脱离了掌控。
“砰”的一声, 茶杯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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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的茶水好似四溅的珍珠一般向四周疯狂地飞溅, 瞬间便洒满了一地。
还有几滴颇为调皮地溅到了他的衣服下摆, 染出了几个格外显眼的污点。
李莲花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脸上写满了浓浓地无奈之色。
缓缓地抬起右手, 那动作显得异常艰难, 就好像承受着千钧之重一般, 极其费力地揉了揉那双已然略显酸涩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 耳朵边传来轻轻的“吱呀”一声。
那扇陈旧且有些破败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李莲花的心中不禁猛地一紧, 思绪瞬间翻腾起来:
“在这般关键的时刻, 来者究竟会是谁? 莫不是又有新的棘手麻烦找上了门?”
“你来了。” 李莲花说话的语调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没有明确提及对方的名字。
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 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似乎内心深处早就知晓来者的身份。
只是, 此刻他那迷蒙的眼睛实在难以辨认清楚来人的面容。
“门主,真的是您。” 来人一边急切地说着, 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一边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头上的兜帽掀起来, 露出的那张脸庞竟然是云彼丘。
屋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地上的轻微声响都能清晰地听见。
云彼丘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已然破碎的茶杯上, 脸色瞬间微微变了一下。
双脚不受控制地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 那步伐略显急促。
“对不起, 最近这手啊,不知怎的总是不太稳当, 就不给您倒茶了。”
李莲花似乎感觉到云彼丘那探寻的目光, 知道此人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
说完, 他的口中轻轻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揣度:
“云彼丘此番前来, 究竟所为何事? 但愿不是又一轮难以应付的风波。”
云彼丘的眼睛里突然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痛苦犹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短暂却又令人心惊。
头不自觉地低了一下,
不过在那明暗不定的烛光笼罩下, 这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就消失了, 快得让人几乎难以察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李莲花误以为云彼丘是为以前的种种事情致歉, 便随意地摆摆手说:
“过去的那些事儿, 都已经随风飘散过去了, 别再提了。”
说完,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释然与放松。
可心里却依旧有着一丝暗暗的防备:
“云彼丘此人, 虽曾有过深厚的交情, 但如今这形势如此复杂诡谲, 还是需要谨慎小心地应对。”
可是云彼丘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仿若一记重若千钧的巨锤, 猛地砸在李莲花的心口, 让他的胸口刹那间疼痛难忍。
“我说的不是过去, 是现在。”
话音刚落, 只见他瞬间猛地举起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剑, 毫不犹豫地朝着李莲花的胸口狠狠刺去。
也许是因为内心极度的紧张, 又也许是因为心底那隐隐约约的愧疚, 剑刺偏了一些, 幸运的是没有刺中要害。
本来就被深深的毒素无情侵蚀着身体的李莲花, 再也无法强忍着痛苦, “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殷红的血液中竟然还夹杂着几缕触目惊心的黑色血丝。
他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 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双手本能地紧紧捂住胸口。
此刻李莲花满心震惊与疑惑:
“云彼丘怎会对我出手? 难道他已彻底背叛?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候, 窗外的狂风刮得愈发猛烈了, 疯狂地拍打着窗户。
那势头好似要冲破一切阻碍, 肆无忌惮地肆虐而入。
云彼丘望着此刻虚弱至极、仿佛下一秒就会消逝的李莲花, 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 猛地颤抖了一下。
双手哆嗦着匆忙将那深深刺入胸口的利剑抽了出来。
没了剑的支撑, 李莲花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坚硬且冰冷的桌子上。
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 瞬间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云彼丘这才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弯下腰, 用尽全力地双手紧紧地把人背起来。
脚步踉跄不稳地往外走去。
果然, 没走出几步, 就看到了角丽樵那群不怀好意、面带凶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