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急切地问道:
“什么在鼎里?你倒是清清楚楚地讲出来啊!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不过,他还是用双手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鼎,仿佛只要稍有疏忽,就会有难以预料的灾难降临。
“方才先生察觉到身后光影有异常,便暗中给我使了眼色,所以才谎称母痋在头颅里。实际上,它仍然在鼎中。”
苏苏喘着粗气,语速飞快地解释着,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这母痋吸食完血肉骨髓之后,肯定会回到自己的巢穴,这罗摩鼎便是它的安身之处,它此刻想必还在里面蛰伏着。”
苏苏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方多病听了之后赶忙打开罗摩鼎,
果然,里面有一个硕大的痋虫。
那痋虫身形巨大,模样狰狞可怕,看似如同枯槁,实则或许正在沉睡之中。
方多病仅仅瞄了这一眼,
就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的,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蹿向头顶。
他赶忙合上盖子,匆匆把罗摩鼎递给李莲花,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东西太吓人了,咱们得赶紧逃走。要是它醒了,咱们都得遭殃。”
“当下没法隐瞒太久,咱们得赶快离开,不然单孤刀转眼就会到来。”
方多病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门口肯定有单孤刀的人严密看守,咱们想要冲破包围出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只能找找四周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方小宝,你在这周边迅速布置一些机关,能阻拦单孤刀他们一会儿也好。我和先生去看看这附近到底有没有其他出路。”
苏苏说话的速度快如连珠炮,迅速安排着三人的行动,
时间紧迫得让人透不过气,他们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匆忙。
毕竟这业火痋,绝对不能落入单孤刀的手中。
三人分头合作,方多病急匆匆地迈着大步前去布置机关,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在这幽深昏暗的地道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墙壁潮湿而斑驳,仿佛渗透着岁月的沧桑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莲花和苏苏这一男一女两人,则四处分散开来,努力寻找着出口。
苏苏手持着火折子,借那微弱摇曳的火光,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她缩着肩膀,脚步轻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地道中的什么。
虽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业火母痋,可不知怎的,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在她心底油然而生。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恐慌正隐匿在这黑暗的角落,悄悄地等待着她去触碰。
这股莫名的不安让她心绪烦乱,焦躁不堪。她紧蹙着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脸色变得苍白而紧绷。
她坚定地认为,这种强烈的感觉绝非毫无来由,在这阴森的地方,一定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那无数次精准无比的敏锐直觉,此时也不断地警示着她,必须要将真相挖掘出来。
所以,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石壁上那神秘的壁画时,
她的眼神猛地紧缩起来,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嘴巴微张,露出惊恐的神情。
而她的心中,却仿若尘埃落定一般,因为终于,她还是看到了那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这个足以让整个天下陷入混乱的惊世消息和可怕秘密。
“苏苏,你那边可有何发现?”李莲花远远瞧见苏苏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那娇弱的身子僵硬地伫立在一面墙前,满心的疑虑促使他快步朝她走了过去,边跑边焦急地挥着手。
然而,他的呼喊声似乎并未传入苏苏的耳中。
此时,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浓稠,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李莲花望着苏苏那显得有些无助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不安。他不自觉地搓了搓双手,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苏苏猛地被李莲花的声音从失神中惊醒,慌乱转身时,手里的火折子也瞬间熄灭。她身体猛地一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高声喊道:“哎呀!”说完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他们身上。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抱紧了自己,嘴唇微微颤抖,颤声说道:“这火折子怎么突然就灭了,吓死我了!”说着,身子又往李莲花的方向靠了靠。
“莫怕,苏苏,可是看到了什么才如此惊慌?”李莲花伸出一只手轻拍苏苏的肩膀,安抚着她。苏苏慌乱地往前走了几步,匆匆迎了上去。她脚步有些踉跄,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紧张而慌乱。
由于黑暗的笼罩,她一个踉跄,差点被脚下的精美玉器绊倒。李莲花眼疾手快,赶忙伸出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满脸的紧张和心疼,说道:“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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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不小心。”李莲花略带责备地摇摇头,话语中却饱含着关切。他扶稳苏苏,将自己手里的火把朝苏苏的方向稍稍移了移,以便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些,眼神中满是温柔。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四周,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凌乱的石块和尘土。
“火折子用完了,突然熄灭让我一时还不太适应这黑暗,这才不小心绊了脚。”苏苏半倚着李莲花,尽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恢复那因恐惧而变得疲软的双腿。她声音颤抖着轻声解释道,双手紧紧抓着李莲花的衣袖,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惊魂未定。
“李莲花,苏苏快来。我在前面布置机关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能通往上面的出口。”这时,方多病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看到两人,急切地大声喊道,还不停地朝着他们挥动手臂。
两人听闻,对视一眼,李莲花不放心娇弱的苏苏,依旧紧紧地半搀扶着她,慢慢往外走去。
苏苏没有回头,只是紧紧跟着向外走去,仿佛身后没有任何值得她再多留恋和在意的东西。地道中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似乎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李莲花在门口即将转身离开之际,猛地抬起双眸,再次朝那面墙壁凝望过去。
微弱的光线此时吝啬无比,仅在墙壁上投下一小片黯淡的光影,令那面墙愈发神秘莫测、诡异阴森。
他的心中此刻满是疑惑与不解,究竟那墙壁之上暗藏着何种惊天秘密,竟能让地位尊贵的苏苏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向来冷静沉着的李莲花,看到苏苏如此,不禁心生忧虑,他深知苏苏并非胆小之人,此番失态必事出有因。
这颤抖是苏苏在未加留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的,显然是她的身心遭受了极大冲击后的本能反应。
苏苏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可即便如此,她那高贵出尘的气质依旧丝毫不减,双眸中虽满是惊恐之色,但与生俱来的威严仍难以遮掩。
苏苏和李莲花相识已久,彼此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信任和默契。面对此番情景,李莲花默默站在苏苏身旁,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方多病引领着两人,一路行至他所发现的密道所在之处。
密道入口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青苔密布,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漫长与沧桑。
苏苏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密道入口,眼神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她在心底暗暗慨叹:
“或许这里便是那两人曾经私会的场所。未曾想,如今它竟成了我们试图挣脱困境的出口,着实讽刺至极。所谓的极乐塔,打着改风水以求子嗣的旗号,背后却藏着这般不堪的真相。”
此刻,她眉头紧蹙,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然而她挺直的脊梁和高昂的头颅,无不在彰显着其高贵的地位。
这一切,无疑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一个为了权力和势力而精心布下的陷阱。
苏苏心绪不宁地行走在这狭长阴森的密道之中。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不时有小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她的脚步略显踉跄,一只手扶着潮湿的墙壁,以此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即便身处如此艰难之境,苏苏依旧保持着一种淡定从容的姿态。
李莲花始终小心护着苏苏,担心她有任何闪失。
她的脑海仿佛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那神秘壁画上的惊世内容不断浮现。
上面清晰地记载着术士风阿鲁,打着借工部之手建立极乐塔的幌子悄然入宫,其本意竟是妄图刺杀光庆帝。
然而,当他见到当时备受恩宠的莹妃时,竟出乎意料地拜倒在她那迷人的石榴裙下。风阿鲁贪婪的眼神和莹妃妩媚的笑颜仿佛就在眼前,令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莹妃极度渴望拥有一个孩子,而风阿鲁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摧毁这传承百年的基业,如何将这帝业彻底颠覆。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在子嗣之事上动手脚更能让他达成心愿了。于是,风阿鲁佯装被莹妃迷惑,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男宠,被秘密藏匿于极乐塔中。
终于,莹妃成功受孕,历经艰辛的十月怀胎,顺利诞下子嗣。
就在此时,风阿鲁暗中指使他人破坏机关,致使极乐塔倒挂着沉入地底。
风阿鲁因毫无防备而被困于地下,顿时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随后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绘制在墙壁之上。
他坚信,总有一天这惊世骇俗之事会大白于天下。即便不能,莹妃之子若能成为唯一的继位者,也算是他复仇得逞,毕竟他未曾辜负南胤皇室赋予的使命。
黑暗的密道中,只有苏苏沉重的呼吸声与脚步声相互交织,即便内心翻江倒海,她那高贵的仪态仍仿佛能掌控全局,心跳如鼓,却似能感受到风阿鲁的愤怒与不甘。
李莲花轻声安慰着苏苏:“别怕,有我在。”
之后,风阿鲁在这暗无天日的极乐塔之下结束了生命。
这个被深埋百年的秘密,无论历经多少岁月的尘封,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当他们三人历经重重艰险从地道中成功走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瞬间惊愕万分。
强烈的阳光刺得他们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能眯起双眼。
只见前方早已被来自皇城司的众人围得密密麻麻。
那些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持锋利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脸上表情严肃冷峻,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单孤刀他们早早安排皇城司的人在此守候?”
方多病望着这密不透风的局面,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话语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此刻,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们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供突围的缝隙和机会。
苏苏却依旧神色沉着,迅速用眼神扫过人群,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人群中有人朝她隐晦地比了一个手势。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但苏苏瞬间心领神会。
苏苏在刹那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依旧保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尽量显露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可她的内心却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久久难以恢复平静。李莲花紧盯着苏苏,用眼神给予她支持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