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低声道:“既然没有舆图,到了关前再说,我曾在安西率三十万大军平叛,略懂兵事,若是天王信得过,愿替义军谋划破关之道。”
刘识任保宁军主帅征战安西,替大宁皇室争足了面子,即便展北斗远在东花,也有所耳闻,敬佩道:“殿下有勇有谋,实乃大宁社稷之福。”
李桃歌咧嘴笑道:“大宁之福,东花之祸,夹在两国之间的大真,又当如何?”
展北斗一脸肃容道:“当以友邻相敬。”
李桃歌笑道:“九江道都没打下来,谈这些未免过早,若是义军打入皇城,改朝换代之后,天王就会觉得我这颗头颅,还是不要放在上脖子为妙。”
“好了,为了不使朝廷鹰犬生疑,赶快骂几句,我好混进义军中,帮你找找韩无伤的探子,先拔掉这些肉中刺,省的长出脓包。”
“得罪了。”
展北斗会意,挥起马鞭,抽打在铁锅上,噼啪乱响,高声呵斥道:“你一个小小护法,居然敢妄议天王之间情谊,滚!当回你的后路元帅,不许在朕的眼前游荡!”
李桃歌矮着身子,灰溜溜跑出老远。
郑笙亲自驾着马车,瘦骨嶙峋的身子来回颠簸起伏,浑浊眼眸写满心事,慢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展北斗面沉如水道:“军师觉得他是太子吗?”
“是与不是,无关紧要。”
郑笙无奈一笑,“只要能轻易杀掉咱们,他就是真龙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