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官责定四时,督查幽奸,调阴阳,清乾坤,务必布施云雨,护佑众生……”
“不可兴灾作难,不得荒疏懈怠,不得有负皇恩……”
方从听到这,不由在心里大呼一声:“卧槽,好大的口气!”
那堕仙湖没开渠之前倒也罢了,开渠之后,水域左联长河,右通阳江,丰富的支脉已经将整个东域尽数囊括。
张昱敕封中的那句“凡堕仙湖驳接水域,皆为正管辖属”,竟是一下将整个东域全都接管了过去。
因为所有水系,都能通过沣晋渠与堕仙湖相连。
这且不说,其后的“责定四时,督查幽奸,调阴阳,清乾坤”是普通水运灵官能干的事?
还有那句,“其上一切妖魔鬼怪,善恶灵邪俱得听奉号令”,等于是把职位架在火上烤。
人家二阶三阶,甚至四阶的存在,不想听奉号令,你又能怎么办?
“这是想送张严进火坑啊……另外,我那沟通沣晋的计划,恐怕早就被它看在眼里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究竟有没有识破我的面目,总之,他顺水推舟的,竟是要把桃子尽数摘走,以成全他的水运灵官。”
“这算计有些大……”
不管方从如何琢磨,另一边的张昱都没有停止迹象。
直到最后,他严声道:“大宋圣皇恩下,臣,驸马都尉、晋王,张严结具,钦此!”
这就是完成了敕封程序。
但尴尬的是,堕仙湖区域陷入了一片死寂。
爆炸范围之外,路行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地问:“这就完了?搞什么鬼?”
他虽然不明白所谓的敕封有什么用,但按常理推测,对方在生死关头,绝不会搞无用功。
可怎么搞完了,一点反应没有?
他摸不到头脑,此时的张昱比他更摸不到头脑。
要知道,整个圣德坝,沣晋渠的修建,始终处在他的控制之下。
而敕封所需的一切,他都已经暗暗准备好。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