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虽然说“请”,但实际并不等对方回应,就接着说道:“本官刚刚虽然拿赛大人的性命威胁娘子,但实际并没想过伤害他。”
“好一个没想过伤害!当着我的面都敢威胁相公,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就要被你杀了吃肉?”柳氏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凶光。
张昱道:“哪有可能!我与赛大人同朝为官,岂会相互陷害?再说,赛大人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之所以假意威胁娘子,是因为娘子没有看清当前形势。那赵詹赵妖道,来到我大宋本就没安好心,后来更是在发现山海镇后,搬来三个金丹妖人。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祸。那些妖人在杀害圣皇后,岂会放过在场之人?就算娘子能仗着奇术躲过一劫,赛大人又如何自保?娘子莫非忘了,你不能失去相公,就像我不能离开……”
“住口!”
听到这的柳氏勃然大怒:“你口口声声说得好听,真没恶意,为何现在还用法器指着我家相公?”
张昱闻言低头,这才好似发现什么一般连忙将铜鉴挪开:“哎呀,你瞧瞧,光顾着曲解衷肠,竟忘了这事。”
铜鉴移开,方从立刻感觉温暖重新回到身上。
“相公,感觉如何?”柳氏的声音传来,如果忽略环境,听着还真像一个温柔妻子,在紧张自己的夫君。
“好……好……好多了……”
方从不敢不回,又不敢太回,只能表现得像刚刚“解冻”的普通凡人一样。
“夫君莫怕,且养养身子,待奴家解决了威胁,再来扶夫君上岸。”
“好……好……”方从磕磕巴巴地答应。
但上岸是不可能上岸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岸的。
要知道,脓海上面站着的那个女人,虽然身子还是柳氏,但眼珠却像死鱼一样苍白。
“三位,还有赵真人,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也看到了。我与那张司徒本就非是一路,只因涉及我家相公,才不得已被他拿捏。不如这样可好,你们有什么事,就和他本人纠缠,我与相公先行离开。”柳氏一番话将三金丹说得面面相觑。
他们是真被整不会了。
像这种涉及山海镇的大事,还能单独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