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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尊,统统走开!”
笛飞声低声怒吼,强行运行经脉,阻挡痋虫继续侵蚀他的意识,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还围着他的人,见有机可乘,立刻全都扑上来,向他出手。
他们空洞的眼睛,变得愤恨,紧盯着笛飞声,似要将他杀死,再分食干净。
笛飞声却无暇顾及。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闪过。
围着他的那些人,全都倒了下去。
笛飞声身子晃了晃,差点也倒下了。
一条手臂却适时撑住了他。
“有意避开我去赴死,阿飞,你这可笑而莫名的固执,从哪来的?”
白衣少年一手扶住笛飞声,一手握着少师剑。
未开刃的少师,没有沾一点血。
它仁慈温和,只有在伸张正义时,才变得锋利。
“李相夷,我——”笛飞声想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定会救你,救这里所有的人,你放心。”
李相夷朝他一笑。
笛飞声就感到后背微微发热,和煦温暖的扬州慢,如李相夷的笑容,很快安抚住所有躁动的痋虫。
他突然异常疲惫,力气尽失,轻轻靠在李相夷肩头上,就这么安然闭上双眼,沉入深睡。
方多病正好赶到,落于甲板之上。
“阿飞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是我以内力让他和他体内的痋虫暂时安睡的。”
李相夷诊了诊笛飞声的脉,叹了口气,把笛飞声交给方多病。
自己却退后了几步。
“小宝,把阿飞身上那些竹筒火药什么的,都取下来,好好照顾他,留意船上这些人,别让他们醒来或逃走。”
“相夷,你要干什么?”方多病被他们二人弄得心惊肉跳,担忧问道。
“趁他们都没醒,身体里的痋虫也不怎么清醒,我得想法子解了这痋术。”
“墨翎,快出来!”
李相夷打开了他系在腰间的银笼,业火母痋便飞出来,乖巧停在他指尖。
墨翎,是李相夷给业火母痋起的名字,那一只子痋,叫做墨羽。
去极乐塔时,他们本来是要将业火母痋一起毁掉的。
可这业火母痋,竟通过气味,认出了李相夷是萱公主血脉,而且似乎很喜欢他。
还没等李相夷割破手指,灭了它,就主动示好,还领着他找到了可以系在腰间、方便携带的小银笼,主动爬进去,眼巴巴等着李相夷带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