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忙将案上玉匣捧至榻边,逐封取出信笺念与唐妃嫣听。字里行间俱是关切之语,令唐妃嫣心头渐暖。
未及阅尽信笺,忽见程清秋款步而入。
萧墨起身作揖:
“程师姐安好。”
程清秋轻抚孩童发顶,温声道:
“且去歇息罢。”
旋即行至榻前执礼:
“小师叔万安。白露前辈传讯说您已苏醒,师父因医治白茉师姐分身乏术,特命我来请脉。”
语毕,玉指轻搭唐妃嫣腕间,灵力如溪流缓缓探入。
见状,萧墨并未离开,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唐妃嫣蹙眉道:
“若说痊愈自是不能,此刻浑身如蚁噬火灼,时冷时热,着实难耐。”
程清秋收手莞尔:
“此乃正常之兆。师叔遭功法反噬,现下汤药正助您重塑经脉灵根,冷热交加是余威未散,痛痒之感约莫三五日便会渐消。若实在难忍,可用镇痛药剂,只是会延缓复原......”
“不必!”
唐妃嫣急声打断:
“这点苦楚尚能忍耐,不必为我耽搁进程。”
复又忧道:
“这症状可会加重?”
“师叔宽心,痛感已达顶峰,此后只会逐日减轻。寒热之症至多三日必褪。”
程清秋说着取出青玉瓶置于案头:
“此乃温经丹,若夜间辗转难眠可服半粒。”
见唐妃嫣神色稍霁,程清秋续道:
“如今门中伤患众多,恕清秋不能久留。师叔切记静卧调息,万不可妄动真气。若有急事,可令萧墨燃传讯符。”
言罢再施一礼,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