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才不管他,仗着自己修为高,直接贴了一张千里符在马车上。
一炷香之后,宋立言带着楼似玉泡在了千里之外的荒山温泉里。
楼似玉头顶着叠得方正的澡巾,满眼狐疑地睨着旁边这人:“你瞒了我什么?”
“没有。”
“刚刚那老头子认识我。”
“雪太大,他看花眼了。”
“那你跑什么?”
“……”臭着脸别开头,宋立言看着温泉里升起来的雾,没再吭声。
楼似玉想了想,看在他带自己游湖的份上安慰两句:“你对我不错,真瞒了我什么,我也不怪你,只要你说出来,我既往不咎。”
他冷哼。
“哎呀,多大点事,你也不可能瞒我一辈子对不对?再说了,我听府里人经常夸你光明磊落,你也不好因为我坏了自己作风呀。”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肩。
雾气氤氲,宋立言看着她笑得分外娇俏的脸,神色稍有缓和,想了想,问:“要是有人说认识你,想带你走,而我不想你走,那你是走还是留?”
“这不废话么?我肯定是留呀。”楼似玉一脸笃定,“谁会跟认识的人走?认识我的人很多怎么办?我把自己切成几块分给他们?”
心情好了些,他松了口气:“方才那老头的确认识你。”
水面“哗”地炸开,楼似玉穿着里衣站起来,激动地道,“那还耽误什么,送我回去,好问问他我是谁从哪儿来!他方才有提胡府,是不是我的老巢?能不能回去看看?”
脸色一黑,比刚才还更加阴沉,宋立言咬了咬牙,捏着她的手腕又燃一张千里符。
半柱香之后。
楼似玉穿着薄衣,惆怅地看着前头的火焰山:“你是不是走反方向了?”
宋立言微笑,体贴地道:“我看你冷得都开始说胡话了,还是这地方暖和,多待会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