缁色的长袍在夜色里拂过,食指与拇指一捏,楼似玉周身的困妖阵应声而碎。那人疾行过来,将她从阵中抱起躲开后头的法器,飞快地落去远处粗壮的榕树枝上。
“大人跑得好急。”楼似玉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是生奴家的气了么?怎的还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躲?”宋立言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不是累的,是被气的,“苦肉计?你在报我当年护着赵清怀没偏袒你的仇?”
楼似玉挑眉:“怎么会扯到那上头去?”
“不然呢?”
摇摇头,楼似玉将脑袋枕在他肩窝里:“只是想着大人不要奴家了,那多在有大人气息的法阵里待上一会儿也好,下次再见,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心里像是被人抓着使劲捏了一把,宋立言恼怒地低头瞪她:“是你不愿与我走,怎的还说得如此可怜。”
“不是奴家不愿那,您看。”她苦笑着朝下头围过来的上清司众人努嘴,“奴家真跟您回去,您该如何同他们交代?”
宋立言张口又闭,扫一眼下头的人,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搂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楼似玉的声音小了些也软了些:“我以前曾经问过大人,若是能同我远走高飞,大人愿不愿意。大人当时答的是不愿,既如此,我也总要想想,要怎么才能与大人一起活下去。”
“我太知道一个人孤独活在世上是什么滋味儿,所以,不想大人来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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