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孜青气得胡子一翘,“二皇子,你凭什么断定那群墨者不会攻占我们?这可不是过家家,能相信那等一厢情愿的事。”
“若阮青青他们喜好攻城略地,早在她带领60名士兵闯末凉王庭时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人家有能力带着60人毫发无伤地出入王庭,更能逼迫王庭中的大王子去她的小兵墓前磕头赔罪,难道还没有能力攻占末凉?更别提人家末凉是上杆子要归顺他们!”
“这也不能说明以后他们不会攻占我们云卿!”王孜青一甩衣袖冷哼道,“边防岂是儿戏?做再多的防护也不为过!”
“今年全国老百姓省吃俭用是凑齐了粮草,明年呢?后年呢?为了所谓的防护,老百姓不用过日子?”周政气势凛凛地质问。声音大得在大殿上来回飘荡,余音袅袅不绝。
“你!”王孜青一双老眼直接瞪成蛤蟆眼。
“好了!王御史人是谨慎了点,但没有私心,政儿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端坐上位的皇帝轻啧一声。
“父皇,这不是咄咄逼人。边关陈重兵,我们说是防患于未然,别人会怎么想?这是对他们赤裸裸地挑衅!”周政苦口婆心道。
“挑衅怎么了?我们主动进攻把握住先机,总比被动挨打要强吧!”王孜青依然坚定自己的观点。
“主动进攻?”周政直接气笑了,“王御史莫非觉得凭你的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打赢仗?你别忘了,咱们西裕关和嘉陵关如今的守将是谁?无缘无故地朝巴勒等三城发兵,攻打人家的姐姐或妹妹,他们可愿答应?你们这般不管不顾地行事只会让我们云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既然敢向边关增加重兵,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不考虑进去?”周澈慢慢悠悠地出列道。
周政猛得转头看向他,“你又做了什么?”
“将阮氏族人均充为皇家庄园里的奴役。”周澈弹了弹官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道。
周政手中的象牙笏往地上一扔,手一把抓住周澈的前襟,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怎么敢?先不说阮家在云卿粮食增产这一项有重大贡献,就凭阮世平、阮世猛以及阮世福兄弟三人在边境为我们云卿所立的不世之功,我们也不能动他们以及他们的族人。你居然还把他们族人充为皇家庄园的奴仆!”
“放肆!这里是风华殿,不是菜市场!周政,注意你的言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将手中的奏折猛得往案牍上一拍,大声呵斥着。
周政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双眼赤红地问他,“父皇,这也是你的意思,对么?”
皇帝抿直嘴唇,一脸冷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