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苏看着钟慈,想问她,你难过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钟慈懂她的欲言又止,她笑了笑:
“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在讲阅读理解时经常会说一句:‘这个选项没有错,只是它不符合题意’,其实——”
钟慈顿了下,避免提到斯见微这个名字:
“其实感情,学业都是一样,你的选择不一定是错误选项,它只是不符合你当下的人生。”
阮流苏又想哭了。
和斯见微在一起,他们俩都变得越来越糟糕,尤其是在崩溃的时候,阮流苏从没想过,她也会变成那么偏激那么尖锐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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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决绝,真正实行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分手真是能要了人半条命。
阮流苏开始频繁的失眠,午夜是她最空洞的时候,她反复地看手机,又强迫自己不要看手机,一连几天没有进食,她也丝毫感觉不到饥饿。
钟慈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有时得看着她,她才吃点东西。
袁盈盈秦书淮,甚至秦舒苒都来看过她几次,临走的时候,秦书淮欲言又止,袁盈盈拉了拉他的手,对他摇头:
“两个人状态都不好,你现在劝和,是想让他们俩变更差吗?”
事情恶化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情侣之间的矛盾。
女孩总是更容易看透,阮流苏和斯见微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他们需要分开,但能不能再和好,袁盈盈也不确定。
十二天后,阮流苏处理好伦敦的事情,准备回国。
几位朋友来机场饯行。
钟慈特地带了牛角包过来:
“老板送给你的,让你在飞机上吃,还让你有空回去看看。”
袁盈盈抱了抱她:
“礼物给你寄到北市了,我回去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