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叹口气,转身走了,嘴里也嘟囔着说:“是啊,我们搞点缴获,容易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好像也不难吧?”赵大富眨了眨眼。
“是挺容易的,二十分钟,就把王廷发的伪军团放了羊。”赵鹏举说。
赵大富叹口气,说:“那还说啥,咱们接连缴获两个团的装备,上级不冲咱们伸手才怪。”
赵鹏举也叹口气,说:“那就执行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两级吓没了魂。”
赵大富笑了,看着赵鹏举:“官大两级吓没了魂,你这俏皮话哪里学来的?”
赵鹏举挥了挥手:“没跟谁学,随口说的。”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寻政委。”赵大富说。
“就跟你怕似的。”赵鹏举白了一眼赵大富。
“不怕归不怕,往后再见了寻政委,要规规矩矩的了。”赵大富说。
“肯定的。”赵鹏举点头说。
“可新来的政委,会是什么样呢?”赵大富说。
“还在说,小心栓子又熊你。”赵鹏举说。
“团长是舍不得寻政委走,心里不痛快。”赵大富说。
“其实我也舍不得。”赵鹏举说。
“就怕来个啥都管的政委。”赵大富说。
赵鹏举点了点头:“我也是,但老寻都是五莲山军区政委了,新来的政委肯定差不了。”
赵大富赞同地说:“对,对,你这么说,我还真放心了。”
天气又热了,已进入伏天。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独立团仍未停止训练,栓子带头,挥汗如雨,练着瞄准,练着刺杀,练着抛掷手榴弹,也冲在夏日炎炎的山林里。
一天傍晚,下起了雷阵雨,豆大的雨滴,哗啦啦下个不停。栓子仍大喊着,带着战士跑着,返回驻地。
团部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五莲山军区政治处赵干事,另外一个不认识,面皮白净,身材也显得纤细,眼睛里透着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