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怎么了?”

我眼红哽咽的模样,把厉宴庭吓得不轻。

他手忙脚乱地,摸摸|我的头。

“你别吓我……是不是伤口痛……”

他紧张而无措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我把手机解了屏,对他扯出抹笑意。

“给你,你自己设吧。”

他却没接手机,只愧疚地轻摸着我的额。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该给我些时间适应的。”

见他不接,我低头,快速操作几下。

“可以了!”

手机递他眼皮底下,让他确认。

他看了看,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我设置为默认第一联系人。

设置完,他郑重其事吩咐我。

“文成的电话你存好,若有急事找不到我,找他。”

我点点头,顺手把李文成的电话存了。

“你受了伤,和西洲的比赛,要不要宽限几天?”

他一提,我便想起我还有一堆事没做,我霍地起身。

“不用,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喝茶了。”

我风风火火快步溜进了电梯。

厉宴庭反应过来,也迈开大步跟进来。

“可你不是还要跟你爸妈扯皮吗?”

我呵地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扯的,我今天去,是念及他是我爹不想做得太绝。”

本以为还能和他们维持表面平和,可宁绍荣和周雅静却先撕破了脸。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为他们留什么颜面和后路了。

厉宴庭提醒我,“你爷爷那里……”

这点我更不担心 。

“爷爷早就提醒我把股份拿回来,是我没当一回事。”

前世,我跟我爸妈提过一次,但我爸说我没有理财经验,股份和钱在我手里迟早败光。

放在他那,会得到更妥善的管理和收益。

我天真地信了他的鬼话,一直到死,我的股份还在他们手里。

“行,那你自己解闷。要是遇什么麻烦,记得跟我说。”

听了他那番尽老公义务的说辞后,我不好再推托。

便乖乖点头。

“我知道了。”

他把我送到卧室门口,我手心微微渗汗,生怕他第一晚就要求尽夫妻义务。

但他很绅士地站定。

“你受了伤,最迟十一点,必须睡觉。”

我像个被家长管束着孩子,乖乖点头。

网上的资料很多很杂,眨眼就到十一点。

怕他真来抓人,我刷好牙准点躺在了床上。

刚躺好,微信有视频请求,是厉宴庭。

我点开,便见他穿着居家服,坐在电脑前,显然,还在忙。

“小叔,我准备睡了。”

“乖!”

他眼里带了些笑意。

不知是我错觉,还是夜深人静人的戾气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