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猴兄弟走了过去,摇头晃脑,背上包袱里的干果咔咔碰撞作响,一步三回头,嘴里呜呜叫着,似是再离别。
桑桑一把扑过去抱住两只,“呜呜呜呜...你们...你们是我的好朋友啊...好朋友就是该一辈子在一起的!不走...不要走好不好...”
猴美丽上前,褶皱奇多的弯掌摸上桑桑毛绒绒的脑袋顶,眸里的慈爱明显,他低声呜了几声,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莫关山把人强制性的抱了回来,桑桑泣不成声,脸红成一团紧紧皱着。
猴美丽带着两小只利落地垮上墙头,眼看着就要晃荡出去,猴小友突然转身,立在墙上。
宁夏红着眼眶看着对方,猴小友缓缓抬起手臂,放在耳边,十分标准地行了个礼。
宁夏压制的情绪再也收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阀般涌出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起于这个礼,也结于这个礼。
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抬手向对方回了个礼。
猴小友高兴地呜了一声,转身随着猴美丽隐入夜色。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这一别,就是永恒,猴兄弟短暂地在姐弟三生命中驻足一段时光,又如潮水般潇洒褪去,留下的烙印却是深深刻在姐弟三人心里,几人久久不敢提及。
谁也没有料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姐弟三人好几天都缓不过心神。
宁夏自己都有好几次脱口而出“猴小友过来!”随即反应他们已经离开,立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林屹更是在两天以后发了一场高烧,把宁夏吓得不清,刘惜木来家里看过以后才微微放心。
林屹这一生病,倒是冲淡了不少离别的愁绪。
宁夏看着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的少年,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爸爸、桑桑、夏夏姐、猴小友、猴小朋念了个遍,偶尔还会蹦出几个莫哥。
宁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一遍遍抓紧他的手,柔声安慰,“都在呢,都在呢!你好好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一连烧了整整几天,林屹才算彻底康复,莫关山见家里气氛低迷,大手一挥,带着全家人去了刘军的马场里跑马去了。
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日子渐渐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