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把车停在单元门口,她说:“大少奶奶,您在车里坐着,我给您上楼拿一双拖鞋。”
上官如许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她光着脚走了很长一段路,现在脚有些疼,而且脚肿的更厉害了,脱下来的鞋根本穿不上去了。
她点点头。
桃姐下车往楼上跑去了。
滕爷爷滕奶奶的车刚停下来,滕项南和江南夏的车也跟进来了。
上官如许正要下车,滕奶奶想到阿桃说上官如许脚肿的很厉害。
滕老太太连忙摁住上官如许说:
“你坐着别动,阿桃给你找鞋去了?”
“嗯。”上官如许点点头。
滕项南和江南夏下车,“上官,没有哪不舒服吧?”
“没有。”上官如许纵然此时浑身不舒服,但她也没有说半个不舒服的字。
滕项南说:“已经叫了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
上官如许没说话。
因为就算她说不用家庭医生来,家庭医生也会来。
滕睿的车驶来院子里,他看见他的父母,爷爷奶奶围在桃姐的车前。
而上官如许坐在车里。
他顿时很生气,他觉得上官如许对他的长辈们太不尊重了。
滕睿一下车,滕奶奶皱眉指着滕睿,“滕睿!你可真是太过分了!”
江南夏骂了一句,“书念到狗肚子里了。”
滕睿被父亲剜了一眼,被爷爷奶奶和母亲骂,他觉得是上官如许给他的长辈们告他的状了。
但他很委屈,是上官如许自己非要下去的。
又不是他无缘无故把她赶下去的。
桃姐跑下来,蹲在地上将拖鞋给上官如许穿上。
可是,现在上官如许的身子太沉了,桃姐力气不够,没把上官如许扶起来。
没怀孕之前九十斤的人,现在已经有一百五十多斤了。
江南夏回头骂了滕睿一句,“杵那看热闹呢!过来扶一下上官。”
桃姐连忙站在一边,给滕睿腾开地方。
滕睿觉得上官如许就是装的,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上官如许不想让滕睿扶她,她抓着车门用力站了起来。
滕睿伸出的手堪堪僵在空气里。
可上官如许已经抬脚就走。
滕睿收回手,后退一步,给上官如许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