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发现的事情，夫子等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看来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还有太多的秘密。

谢草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幽深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仇煖身上。

“本官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但在本官看来浩然天下很是人族，对天下百姓百利而无一害。”

“那妖族呢？”

谢草目光如刀，凌厉的目光好似要刺穿仇煖内心一样。

仇煖很是淡然的笑起来：“果然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两个种族之间只有血海，就算是如同谢大人你这般的当世智者，依旧放不下心中成见，消除不掉漫天血海。”

四目对视，良久之后谢草幽幽一叹。

就凭仇煖这一句话，谢草怎能不明白仇煖口中的理想国到底是什么样子。

人妖共存，和谐相处！

很伟大的理念！只可惜在谢草的眼中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天地有阴阳，这世间也必须有阴阳。

人妖两族在这天地之间就是一阴一阳，这是天地运转既定的规律。

谢草很认同这样的规律，毕竟天地运转贵在平衡二字。

他之所以描绘浩然天下，认定浩然天下在这个世界能够实现，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上有妖族的存在。

就算是按照他的谋划，人族实现浩然天下，这天下也只不过是达到极致的平衡而已。

能够平衡就能够运转，这样天地才不会归回混沌。

仇煖等人的追求在谢草看来太过极致，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极致过后便是混沌，也就是意味着毁灭。

这种场景在谢草心中无解，所以谢草很敬佩仇煖等人的理想，但很清楚他们这种理想就是幻想，根本不可能的幻想。

“你们的理想很伟大，但终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体强者强，智强者弱，两族合流，强对弱，自然毫无公平可言。

本官敬佩你们，但不认同你们，因为你们所想对人族而言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