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南鸳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纸。
原本只是扫了一眼,手写的东西,看字迹是孟渊的,但是打头一句是:“孟渊同学,见字如面......”
这句话南鸳印象深刻。
她曾在遗嘱里留下一封信,斟酌许久才写的这个开头。
那份遗嘱在她那里,信也是,可是内容怎么会在孟渊这里?
而曾经和遗嘱在一起的,还有别的。
孟渊站在门口:“小鸳......”
解决苏玥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份信,过了一遍眼就记住了,念念不忘,回来写下来,一直放着。
南鸳脸色发白:“你还知道什么?”
自己鼓起勇气说和早就被知道,区别大了,人一下子都是懵的,惊愕,羞耻,很多东西。
她往外走。
没走成,被孟渊抱回来了。
他力气很大,并没有她挣扎的余地,一直在道歉:“是我不好,我来的太迟了,是我不好......”
说着话,手掌一直顺着南鸳的脊背。
南鸳捂着脸:“跟你没关系。”
再多的,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再多的话,她曾经卖身给别人是真的,这件事永远都在。
孟渊和她聊经过,苏玥的利诱,刘妈的偷窃,还有他和魏聿谨的处理。
原来苏玥是这样出的国,南鸳恍然。
不知道是故事比较曲折,还是苏玥和刘妈竟然这么无耻,或者是孟渊的情绪很平和,像在讲故事,她慢慢也平复下来。
孟渊把桌上的水杯递给她。
南鸳捧着水杯,手里握着什么,好像踏实了点,但是这真是太窘迫了。
孟渊和缓的道:“你不是卖身求荣,是卖身葬父,是柏鸿山不配为人,这么有勇气有担当,多厉害,我知道的时候,又心疼,又敬佩,只是你的心太软了,那种人,不值得你帮他。”
他慢吞吞的说,挺感慨。
这种纯粹的,平和的聊天,让人放松。
南鸳握着水杯:“我没要钱,我把钱还回去了,我本来也想跟你说,只是还没来得及。”
孟渊呼吸微窒,语气不变:“魏聿谨告诉我了,你呢,怎么就想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