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想想也是,再见到那个男孩子就冷漠许多,奇异的,那男孩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就极少了。
她忽然有种感觉,那男孩就是看出她愧疚,有故意的成分,想让她心软和歉疚。
故意让人歉疚和不安是精神折磨的一种,甚至潜移默化的,会让歉疚对象不自觉放松警惕和标准,让人有机可乘。
至于孟渊,南鸳想到和他的过去。
那三年他的照顾有太多的不动声色,她和他相处时从没有生出愧疚和不安,反而霸道恣意。
直到孟渊受伤,直到孟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威胁......
那时候南鸳被愧疚和后怕淹没,才深刻意识到,孟渊一直在更高的维度照顾着她脆弱的自尊。
可惜后来的南鸳,没有深刻的领会孟渊说的这些话。
她确实太匮乏了,言语上的提醒再多,自己不醒悟是不会运用的,只能在生活中跌撞。
但是女孩子再匮乏,天生就带有性价值和生育价值,就很容易被盯上。
在南鸳这儿,由于南雪枝多年的言语侮辱和那些形容她是荡.妇的流言,让她对亲密关系反而更慎重,甚至排斥。
这无形中给她加了一层严密的防护,许多人占不到便宜,自然就走开了。
当然,像魏聿谨这些人,只要他们愿意,身边并不缺女孩子,不过道理是同样的道理,不是自己的错,情绪上就不该接。
南鸳想明白了,人也轻松很多。
今天这事儿,能简单的起来,几个朋友来给她过生日,过就过么,谢谢他们,就行了。
再多,也确实不是她该负责的。
倒是孟渊,没有人知道她和他曾经那么要好。
南鸳也不准备让人知道这个。
这是早就想好的事,她当然不差,可是孟渊是傅二少,百年世家的贵公子。
有些差距几辈子都抹不平,哪怕只是当朋友。
她暗暗想,如果有人好奇孟渊怎么来了,还送猫,就说听说孟渊捡了猫,她要过来养一养。
左右想了一圈,掌控感回笼,人也淡定了。
电梯门一开,南鸳看到等在外面的周秋。
周秋迎上来:“姐,我去停车场等傅二少,魏先生来了,后来他们都来了,剑拔弩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