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高阳就足够棘手了,好不容易他远离了朝堂,与那武曌决裂,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崔星河!”
“那推恩令简直太毒辣了,堪称天下第一阳谋!”
萧晴说话间,一双美眸看向一旁即便是冬天,还手持羽扇,一身白袍从容不迫的陈先生。
“先生,我等都看错这崔星河了!”
“这崔星河,亦是扮猪吃虎之辈,此计一出,足以彰显其实力!”
陈先生闻言,也是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轻摇羽扇,不得不说,这崔星河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推恩令简直无解。
萧晴越说越是心忧:“如今三国在大乾长安皆有暗探,却无人敢对高阳下手,一是他戒备森严,二是生怕刺杀不成,反逼他重归朝堂,那便是滔天之祸!”
“可眼下高阳未除,崔星河又现……”
萧晴想到论道会上高阳的言论,想到高阳的本事,不由得朝着陈先生继续的道,“先生,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高阳在论道会上的言论,看似离经叛道,实则是在动摇天下诸子百家传承的根基,为大乾培养新一代的务实学子!”
“若是长此以往,大乾国力、文风、思想都将远超六国!”
萧晴心念急转,忽然想起她设局要弄高长文,朝高阳发难时陈先生的淡然与沉默,美眸中蓦地燃起一丝希望。
“先生,此前我欲以高长文之事发难高阳,您便一直沉默,只道‘试试看’,显然并不看好,如今回想,实乃高瞻远瞩,先生是否早已料到此事难成?”
陈先生一听这话,脸上骤然一僵。
他在内心骂道,我看出个毛,我只是在活阎王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但他的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只是轻摇羽扇,叹息一声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