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颖听出来金玉珠语气中隐藏的担心，或许金玉珠自己都不知道，而作为旁观者的尹初颖看得清清楚楚。

“玉珠，柳如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能是什么人，爱男人把脑子都爱出去的傻子！”

金玉珠手指着柳如云最后消失的地方，“还以为她改了，没想到依然没脑子！”

“什么？”尹初颖问，“能说详细一点吗？”

“柳如烟的脸不是柳如云划的，婚事也不是柳如云抢的，是柳如烟不要的。”

“两姐妹中心狠手辣的是柳如烟，为了不嫁给金琉，她自毁容貌，无奈之下，柳家唯一完好的女儿嫁给金琉。”

“这场面曾是我亲眼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踩在烟儿的肩膀上看完这一场闹剧。”

“你知道吗？柳如云拼死反抗，却还是抵不过父母之命，她安慰自己说喜欢金琉减轻这桩婚事的痛苦，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

“她真的爱上了金琉，以泼辣的手段赶走金琉身边一批又一批小妾。”

“我每次都要以这种残忍的语言去讽刺她，希望她不要再这样生活在痛苦之中，可她每次都装听不懂。”

早在屋里的时候，尹初颖就觉得不对劲。

如果一个女人是善妒的，那么看见漂亮女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妒忌，生出的情绪应该是愤怒。

可柳如云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肚子，第二反应是看见自己容貌的欣赏。

第三反应才是神情不自然地让自己把脸画黑。

这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该有的表现？

当时只觉得柳如云脑子不正常，现在看来，好像另有隐情。

“玉珠，我问你，在没有嫁给金琉之前，柳如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大金第二美女，王公贵族公子最想娶的女人之一，你说这图啥？从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到走路流苏头饰互相打架的疯婆娘。”

这前后的反差不是一般的大，尹初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

但她还有以后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