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娜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再次说出过往的事情,她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那是年幼,后来年少青春期来了月事,问家里人要钱买月事带,每一次都会被骂的猪狗不如。”

那是上辈子的陈美娜。

她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她长大后第一件事便是逃离原来的家。

她笑着,说出那些痛苦,“我妈不肯给,我爸也不肯给,逼的我没办法,后来把我爸赶出去,当着我妈的面脱掉裤子。”

“赵向锋。”她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吗?脱掉裤子的那一刻,我的尊严全部碎掉了,但是没办法,我不能穿着带血的裤子出去,那样我的同学和朋友会嘲笑我的。”

“尊严碎在屋内屋外,我选择了碎在屋内。”

“当我妈看到我那鲜红的裤子后,她给我了我一巴掌,并且丢了五块钱在地上,骂我不要脸,恬不知耻。”

她的声音在发抖。

那是陈美娜从未和别人说过的事情。

赵向锋紧紧的搂着她,“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

她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我不敢生孩子,是因为我怕我生的孩子,将来过我过过的日子。”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生。”

如果生孩子是来受罪的,那不生也会是一种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