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前,她嘟囔一句:“祖母不是正南下么?……”咱们是不是该去信报喜。
傅缙霍地站起,他这才想起,该报喜,兴奋得什么都忘了,在床前踱了几步,他才转身撩起内室门帘,低声吩咐取笔墨来。
就守在床前,亲自研墨铺纸,提起笔,他噙笑,祖母盼曾孙盼了这许久,必然是万分欣喜的。
……
张太夫人确实够欣喜的,一接到信,立即命令车队快马加鞭,务必要在五天内抵达京城。
她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实在分离得久了,战场刀剑无眼,这一年说没有担心那是假的,可惜大胜消息传来已降下初雪,不适宜远行,这才按捺下来。
这一个冬季格外漫长,今天春来得早,一过了年,张太夫人和傅沛不约而同表示,虽有些冷,但可以上路了。
该收拾的早收拾好了,祖孙两个次日就启程。
怎知路上还能收到这么一个大喜讯。
张太夫人喜出望外,吩咐快马加鞭,第四天的傍晚,终于抵达京城。
傅缙出城,将祖母和弟弟接回府。
舟车劳顿,张太夫人丁点疲色不见,精神奕奕走路带风,于老太太而言,曾孙甚至比擢爵还要令人兴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