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仿佛有一只手掐住心脏在慢慢收紧,哪怕在场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和谋臣们,气氛也不禁隐隐焦躁起来。
申信焦虑,他们这群领头的这样,更何况下面的兵卒?
他急道:“令伯,你可有良策?”
章夙斜倚大石靠坐着,他一直没吭声,棱角分明的侧脸隐藏在阴影中,篝火跳动,隐隐见他眉目阴沉。
章夙一直在沉思,这两日即便再奔逃的路上都时刻在思索,殚精竭虑,也非无所得。
闻言,他抬眼,缓缓坐正。
“对策,我有一个。”
申信等人精神一振,急道:“且快快说来。”
章夙眉目阴冷:“战况至此,我们反攻宁军得胜,已无丝毫把握了。”
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心下一沉。
“我们只有一个法子。”
章夙倏地抬眼,冷声:“釜底抽薪。”
“如何釜底抽薪?!”
章夙的谋略能力,即便是他的对手们,亲世子申彻的战将谋士们,都是承认的。闻言诸人精神一振,俱紧紧盯着他。
“我问诸位,若出现我们分两股各逃一方,一大一小,此况,宁军当如何?”
这个不用多说:“自然是分兵追击?”
“如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