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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之所以能这么快调整好思绪,甚至为分离独居后做出了准备,归根到底,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爱他。

又或者说,感情远不够深。

浅尝即止,只是微醺,所以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傅缙心脏骤一收缩。

不,不是这样的!

他甩了甩头。

不是这样,二人缱绻缠绵,交颈亲昵,已相约白首,怎可能会是这样呢?

他太敏感了,胡思乱想。

一瞬心跳失了序,傅缙呼吸几下,努力平复下来,他闭上眼睛,竭力将方才的胡思乱想抛出脑海。

闭上眼睛,他该睡了。

大约是这段时间太过忙碌,以致于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定是这样!

他侧身,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拥得跟紧一些。

……

傅缙认为这是没根据的胡思乱想,不需在意,将其丢弃在脑后即可。

他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那夜过后,他常常有些心不在焉。

“西河王听说病势沉重,也不知真不真?只是二子相争愈剧,却是假不了的。咱们尽快整合兵马,正好乘胜进攻,……”

操演兵阵结束后,回城的路上,两乘并骑而行,樊岳说着说着,一侧头,却见傅缙正目光定定盯着前方,似在出神,“承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