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我冷笑。
“哦,我有事情通知你。”
“难得大小姐您还记得有我这号人。”
“本想没你啥事的,但是呢,我觉得好歹也该告诉你后天我和詹东圳订婚,既然你俩感情这么好,要不要回来观礼?”
他们终于要结婚了么?
半夜里,我打开阿衍的卧室,扑在他的床上,脸埋在枕间,深深地呼吸,努力让他的味道充溢在我的胸膛内。最后,终于忍不住拨了他的手机,听筒里能听见他那边呼呼的大风和海浪声。
他又去海边了。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快天亮了,那么冷的海边,他大概就这么坐了一宿。
“阿衍。”我喊他。
“恩?做噩梦了?”他低声问。
“没有,就是你不在家里,不太习惯。”我撒娇。
我从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妈妈和沈家的事,更不提冬冬和写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疑惑为什么我从苏写意变成了沈写意。他从来不问我这些,好像我改了个姓就如原本要吃豆浆却突然改成喝牛奶那么稀松平常。
我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去海边。他总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我明白,我早就长大了。我零零星星地听说了厉家一些琐碎,阿衍有个哥哥,比阿衍大许多岁,可惜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仿佛骨灰就撒在那片海中。
电话里沉默须臾。
“写意。”他轻轻唤我。
“我在啊。”
“其实,挺想你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