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厉择良和人寒暄完回头一看,写意居然已经在喝第二扎啤酒了。
她酒量一直很浅,就连喝家乡的米酒也会熏熏然,所以啤酒下肚脸蛋已经醉得通红。她将下巴磕在吧台上,眼神发直,此刻闷闷不乐地卷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那啤酒杯。
最后,他半搀半扶地将她带回去。她这人一醉就睡觉,当然半醉的时候却是最啰嗦的。他们住三楼。
烂醉如泥的写意仍然不忘气鼓鼓地唠叨。
"干吗不经我同意就叫你择良?"
"哥哥这两个字,这也是她能随便喊的?"
"恶心不恶心。"
"讨厌,真讨厌。"
"下次把舌头也切下来。"
"不熬汤了,让阿衍红烧比较好吃。"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摇头,然后掏钥匙开门。
他刚一放手,她就歪一边去。他没办法,只好将她架在怀中,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额头上。她皱了皱眉说,"你胡子扎到我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挪开下巴,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写意傻傻地看着他的笑脸,趁着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垫起脚尖,抬手拽住他的衣领,就那么仰头主动地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