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反应,似乎是困了。大概刚才真的是一直没合眼,写意想。
他睡着的样子蛮可爱的,嘴唇抿得紧紧,头微微埋下去,安静极了。她细细地将他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研究一番。
突然,他闭着眼睛说:"你要是再不睡,明早起不来的话,看彭经理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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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闻言,立刻气愤,"你装睡!"
"写意……"他笑盈盈地睁开眼睛,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那你的过去呢?"他问。
"我?"她的眼眸微微闪烁,"我……不记得了。"他终于也要问了么?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出过车祸,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终于鼓起劲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微红,唇角有些发颤,似乎倾尽了勇气。
顷刻之后,她又敛收神色,想轻轻推开他转过脸去。
"以前所有的事?"他故意问。
"其实不是全部,只有一些。就是我读大学时候的事有些不记得了。"她静默片刻后幽幽地说。
"找回来了么?"
"我--困了。"她忽然一挑眉换了种轻松的语气,闭上眼,有些捉弄地将他刚才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他无奈地蹙了蹙眉。
"找回来了。不知道的时候很好奇,老是问自己,也追着问别人我中途消失记忆的那几年是什么样子呢?有没有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她回忆到此处,不禁一扫刚才不安的表情,微微地笑了。她笑当时的自己怎么就好像个傻姑娘一样。
是啊,当詹东圳陪着她留在德国疗养的时候,她便想,在这段失去的记忆里,她曾经为谁哭为谁伤心过?又为谁笑,惹得谁心疼过?她都统统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