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有些无措,又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同情!哼,我堂堂一个四十四军守备区司令,却需要一个妇女的同情,她同情我什么!同情我死了儿子,现在唯一的一个宝贝孙子又被判了六年。
六年啊!我直直的瞪着电视,电视喧闹播放着其他新闻。
但回荡在我的耳边,却始终是方才法官那冰冷的宣判声:入狱六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只有十八岁啊。
我的孙子,只有十八岁。
我不敢想象他在监狱里会遇到什么情景。虽然我在监狱,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可是也难保他不会被其他犯人欺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而等六年后,他出来了,又要怎么办?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门铃声忽然响起。
保姆出去了又进来,说舒雅望正呆在外面,想进来见见我。
进来?
那个女孩子还敢来见我?
我愤怒地摔了杯子,大声怒喝这让保姆把人撵走!
保姆惊惶地出去了。
我则重新瘫坐在了沙发上。
她还有脸来见我?
也不怕我枪毙了她!
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惑了我是孙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孙子,这么离不开那个女孩子,这么听那个女孩子的话——而那个女孩子,甚至是个有男朋友的!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把她领近我家来!最后悔的就是,将我的孙子,交给这个孩子!她将他训练成了一只小狼狗,只对她一人中心耿耿的小狼狗。
如果,如果当时,我自己,自己去照顾夏木,现在结果会不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