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顾远覆在她小手上的手掌顿住,望着她的眼神幽深难测,似是在犹豫。
犹豫的当口,眼角不意瞥到隔壁桌那些难掩兴奋地望着因“酒醉”而媚态百出的阮夏的男人,因酒精刺激而泛红的眼底是猎人遇着猎物般的嗜血兴奋。
“夜色”虽然高雅清静,但暗夜中酒精的迷醉以及狂热的重金属敲击声所诱发的荷尔蒙攀升,也能让披着优雅外衣的绵羊瞬间变成饿狼,几乎不难想象,一旦真的就这么将她扔在这饿狼环伺的迷乱空间中,不出一个小时,她必然被啃得尸骨无存。
尽管坚信即使她就这么惨遭蹂躏也是罪有应得,但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忍,没遇见时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遇着了,顾远终究没办法熟视无睹,覆在她小手上的手稍稍施了点力,顾远骤然将她拉起。
“走!”淡淡地扔下一个字,顾远毫不怜惜地拉着她往酒吧门外走去。
阮夏踉踉跄跄地任由他拉着走向外面,走向他的车子。
“有朋友在这边吗?电话是多少?”
拉开副驾驶室将阮夏塞进去,顾远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转身问道。
车门处金属的冰意稍稍缓解体内的燥热,阮夏下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外套,往车门轻轻磨蹭着,试图缓解体内益渐攀升的燥热。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入迷乱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侧那处冰冷上,完全没有意会到顾远在说什么。
眉头再次不自觉地皱起,顾远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