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许久,也分不清这丝甜与痛究竟是来自于慢慢的心,还是自己的心。
应该是慢慢吧,他本是无心之花,又怎会生出喜悦酸涩呢?
他翻了翻念一的医书,若有所悟——此疾名为相思。
是慢慢喜欢他吗?
那到底是该见,还是不见呢?
他化形为人,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
他问那个戏子:相思成疾,何以解忧?
戏子说:两情相悦。
琅音一笑,芳华流转,天地生香。
原来,只要他回应她的相思,她便不会酸涩心痛了。
他是慢慢的药。
这个想法让他有一丝隐秘的欢喜,竟忘了……他本是不懂何为欢喜的。
是慢慢让他明白了何为悲喜。
她还是个小姑娘时,心里便常有波动,总是一念忧一念喜,他心里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欲生欲死。
凡人小姑娘真麻烦啊……
不开心的事都藏在心里,明明脸上还带着笑,心里却碎得跟蒜瓣似的,问她哪里不开心,她也不说,他便只能自己猜着,自己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