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茫然地走出房间,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徐慢慢将琅音扶到床上坐下,说道:“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琅音淡淡一笑道:“无碍。”
“都流血了,还叫无碍!”徐慢慢的声音陡然重了三分,低喝道,“脱下衣服。”
琅音微微一怔,对上徐慢慢隐含着忧色与心疼的眼眸,不禁心中酸软。慢慢在他面前向来是乖巧恭顺的,何曾如此强势霸道过……但他心中竟有一丝隐秘的窃喜。
琅音背过身去,解开了腰带,任由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坚实宽阔的肩背。徐慢慢撩起墨黑长发,看到被他执意遮掩的伤口,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如白玉一般莹润结实的肌理之上遍布着狰狞的痕迹,有烈火灼烧的焦黑伤痕,雷霆鞭击的狭长裂痕,霜剑洞穿的凝结血洞……
徐慢慢眼眶发红,哽咽道:“你又骗我,这怎么能叫无碍!”
在时空静止的那一刻,他把她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独自承受了所有的风刀霜剑,却不让她知晓半分。
徐慢慢忍着心头酸痛,取出愈灵生肌膏,以指腹蘸取乳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覆在伤口之上。
琅音感觉到肩背上灼痛之处骤然覆上凉意,温软的指腹极尽温柔地拂过他的伤处,他不禁浑身绷紧,呼吸一窒。
药不自医,他的血能治别人的病,却不能治愈自身,只是恢复会比别人快一些。他也能忍痛,便放任伤势不理会,此刻在仙药的作用下,撕裂的伤口才真正开始生肌愈合,疼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的痒意,像是被她的指尖轻轻挠过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