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现在可不是讲什么勇气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人在威胁你的生命!”
“我不信卑劣的刺杀能改变正义的进程!”
“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光明正大!”
“那我的妻子和孩子们要怎么办呢!”林肯说,“难道要我为了自己的安全,把他们落在身后?”
总统夫人挽住丈夫的手,焦虑而急切地说:“是啊,我们一家不能分开!上帝啊,亚伯,有人想要你的命!我怎么能离开你!”
“夫人!现在可不是讲究什么夫妻之情家庭之爱的时候!有人要暗杀你的丈夫,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那并非戏言!”
“我的决意不会改变。”总统道,“我不能做历史上第一个偷偷摸摸潜进华盛顿的总统。”
“那你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还未踏入白宫就先举行葬礼总统了!”
卡尔文和平克顿轮番劝说,亚伯拉罕&iddot;林肯却坚决不从。眼看就要到晚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拉米那推开劝得口干舌燥却毫无收效的两人,来到总统面前。他伸出苍白的双手,一只手按住总统的肩膀,一只手按住夫人的肩膀,像是一位久别的热情友人,要把这对夫妇搂进怀中。
“总统先生,夫人,”他用血族特有的、低沉沙哑、富有磁性、让人分不清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还是直接在耳膜上响起的声音说,“睁开眼睛,看清形势吧!连一个盲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你们却不明白吗?林肯先生,你的生命关乎国家的未来,还有千万人等待你的拯救,假如你丢了性命,谁来拯救他们?至于怎么进入华盛顿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必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