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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贺文璋回答,她又说道:“没有吧?山楂性寒,你应当是不能吃的。”

贺文璋想说,你知道还问?

但他还没开口,她又说道:“你真的一点也没吃过吗?舔一口也不行?尝尝味儿嘛。”

贺文璋:“……”

他堂堂侯府嫡长子,舔山楂解馋,像什么话?

“我也没吃过。”这时,于寒舟却又说道,“真想吃一口尝尝啊。”

贺文璋忍不住道:“没吃过你说那么多?”

“那我不说了。”于寒舟适时住口,并且放下了帘子。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外头喧闹的声音不停传来。贺文璋没忍住,又伸出手,将自己这边的帘子挑起一角。

他常年不出府,长到一十九岁,出门的次数一把手数得过来。好容易有机会出来,他便忍不住了,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外头,一直到了安府。

他身体怎么样,两家都明白,他也不强撑着要面子,自然而然地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往里走去。

安老爷,安夫人,哥哥嫂子,弟弟,侄儿,除了三岁多的侄儿不大懂之外,其他人的心里都很复杂。

千哄万劝,还是没拦住女儿/妹妹/小姑子/姐姐嫁给这个病秧子。

但这个病秧子是侯府长子,现在还是安府的女婿,他们心里再嫌弃,面上还是要做出热情来:“快进来,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