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鸽睡了一夜,俞逆却是一夜没睡,给了她一个实打实的惊喜。
如果说,她的故事有不错的创意和骨架,那俞逆就是又赋予了它血肉。
她记得那天,靠着车门,在大太阳下,她看完了整个剧本。
在抬头看到俞逆的瞬间,那绝对是她最想和他做.爱的时候,而那时候,她才刚上俞逆的车一星期。所以无论如何,她忍住了,但却没忍住心口的汹涌澎湃和心灵契合的感觉。
朝鸽把自己放逐在旅行中,早就忘了写作。
俞逆的出现,在她混乱的生活中,硬是刨了一个坑,挖出了老旧的,早就被当做废品扔掉的对创作的热爱。
自从她被逼着学习经营,学习管理一家公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曾经写过东西。
朝鸽拿着手里的剧本,不可思议:“这是你写的?”
俞逆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你觉得这方圆十里,还有其他人?”
朝鸽惊讶:“难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还是个大编剧?”
朝鸽十几岁就被送出了国,回国没两年,她日常接触的就是公司管理,可以说对娱乐圈一无所知,大明星都不认识几个,更别提什么导演编剧了。
俞逆开玩笑,指了指自己凌乱的头发和一身潦草的打扮。上身冲锋衣,下身黑色机车裤,蹬着黄色牛皮底的高帮马丁靴,说:“你看我像吗?”
朝鸽:“没准啊,创作家不都挺邋遢的吗?”
“可他们有我这么性感吗?”
朝鸽:“……”发自灵魂的拷问啊。
朝鸽再没良心,也不能抹灭事实。
骚是真没你骚!
她不敢相信,哪个编剧是像俞逆这么性感风骚,若真是这样,天天躲在幕后就真是暴殄天物。
“这么好的剧本,你就这么随手乱丢?”
现成的剧本,拿去国外独立电影节投个稿,大奖简直唾手可得。这样一想,手上的剧本简直价值连城,它直接承载着鲜花和掌声。
而俞逆却没多大兴趣,挑眉道:“本来就是你写的,我只是修改一下。这个故事,送给你了。”
“送我?”朝鸽像拿着烫手山芋,俗气地说,他这是甩给了她几千万。
俞逆并没太当回事,只是笑她:“怎么我改的不好?”
但事实上,完全不是他说起来那么随便,这个剧本,至少并没有他表面的那么满不在乎。
他很久没有灵感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退圈。
十分现实的原因,他写不出想要的东西。
可以说,昨晚的创作,是他近两年第一次动笔。下笔如有神,这种巨大的幸福,是一个不从事创作,没有经历过才思枯竭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而这些幸福,都是她带来的。
朝鸽嘘他:“吁…怎么敢看不上,我打赌你肯定是个有名的编剧,可惜我对娱乐圈不了解。”
朝鸽上前挤眉弄眼:“快说,你都拍有什么作品吗?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