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脚步声的这边花园子立即就安静下来了,邵箐神色一正停下脚步,那边季桓张雍等人也急急奔过来。
魏景接过信报才展开,急性子张雍已经问道:“主公,可是扬州?”
为何这么问?
因为前些日子探得消息,扬州屈牟膝下次子屈达正悄悄接触桢泉军首领王吉以及济王。
三方战场紧邻扬州,势力犬牙jiāo错,不管王吉还是济王,都和扬州有接壤。
扬州州牧屈牟,膝下七子,俱非同母而出,争斗得十分厉害,其中以长子和次子实力最qiáng。
不过屈牟,更属意长子。
这好端端的,次子屈达为何接触王吉和济王?
需知这两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北方因大雪严寒停战,二人闲下来说不得正瞄着扬州呢。
魏景立即判断,扬州有变。
他连连传令扬州哨探,又增派了人手,命务必打探清楚。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是讯报传回了。
魏景一目十行,沉声道:“屈牟病重,危矣。”
……
屈牟病重,秘而不宣,除了长子外,连膝下其余儿子都未曾知会。
他正是知晓qiáng敌环视,欲悄悄安排好长子接位事宜,以免让外敌有机可趁。
可是其余六子经营多年,怎么一点痕迹都打探不出来,个个佯作不知,却已悄悄准备起来。
扬州平静的水面下,骚动纷纷。
季桓闻言大喜,一拱手:“主公,屈牟病重不起,扬州人心散乱,正是千载难逢的伐扬良机!”